【尧翔】桃花朵朵开糍粑蘸红糖 (第7/8页)

以后见着的机会多着呢。

    云翔欣然接受了他的调侃，很自然地接过话头来。天虹，等咱们回去，一起去给你买几件好看的衣裳，再去照相馆多照几张相，好不好？

    好啊。小姑娘轻声笑得甜甜。谢谢云翔哥哥。

    ……

    老北京有首儿歌是这么唱的：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当然全国的腊月都是一样，在办年货走亲戚请吃血旺的一天天里过得嗖喽喽飞快的。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就是过小年了。说白了像是把过大年吃不下的东西提前享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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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尧在灶屋，麻着围腰子搁土锅里捣鼓着什么。

    你在弄什么啊？云翔拿着鸡毛掸子随便地拍来拍去，到处也没什么灰尘，反倒是被茸茸的掸子毛弄得打了个喷嚏。

    你等着吧，好吃的呢。天尧一边添了几棵柴，一边跨到门框边，伸了脖子朝外喊，乖乖坐着啊，别到处走来走去的，地上滑。

    云翔更是好奇，偏要过来看他在做什么。他看到纪天尧在不锈钢盆里揉一团面团，白花花软乎乎的，在他手里的形状变来变去。

    你要做馒头啊？他走到天尧身后来，拈起一角那片还带点儿荷叶花边的围裙，心里觉得一大老爷们儿穿着还怪好笑的，忍不住都笑出点儿声来。

    猜错咯。

    天尧都没注意到他到底在笑什么，只顾放了手里的活儿，用臂弯把他的腰身环起来，轻轻推着他出厨房去。

    这儿呛，再等等我，很快就好了。他哄着云翔说。

    展云翔被赶出厨房来，真是闲得没事干，于是拿着两双筷子摆字玩儿。吃饭容易怎么做饭这么难还要这么久呢！云翔想。

    餐桌收拾好了，把菜一盘盘端上来，打今天起还煞有其事似的蔓了一层塑料布为接下来可能要迎接更多客人的饭桌预备保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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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年过节吃些啥呢，无非鸡鸭鱼虾香肠腊rou，多了连看着这些居然都有些腻了。天尧也落了座，眼瞅着云翔的关注果然还是那盘他刚刚新做的小点心上面，于是不等他问自己，便讲起属于这个日子的故事来。

    听说小年是灶王爷找玉皇大帝说好坏的日子。很久很久以前呢，灶王爷因为受了怠慢，跟玉帝汇报的时候说了人们的坏话。以至于玉帝他老人家龙颜大怒在人间降下大旱大涝，弄得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以在今天啊，要吃甜甜的来糊住嘴只报好不说坏。

    展云翔拿筷子戳了戳瓷盘里的吃食，外壳给煎炸的一脸金黄，上面淋了一道道红糖浆汁儿，热腾腾的冒着白气。

    那玉皇大帝真是个老糊涂，人随便说啥他都信。他认真地听完了故事，不忘附上一句气愤的评论。

    天尧笑笑，唉，不过是为吃的东西编的个故事嘛。你吃吃看呗？

    他用筷子小心夹起一块糍粑，在旁边盛着糖桂花的盅子里把一端蘸上一点黄澄澄的花蜜来，再放到云翔碗里去。

    筷子并不好夹起这坨软软的糯米团，云翔索性连着碗端起来，好拿着筷子把它夹到嘴里。先是咔嚓一下咬开了香脆的外壳，飘撒出片片金屑拂落碎玉上，菱唇挨到那上边熬得粘稠的红糖汁，就似沾了一抹深红酒褐的口脂暧昧不放。再说其中口感，外酥里嫩、鲜甜软糯，小小的面团比起刚和好的时候稍微炸膨了一些，第一口把它当中咬断了，入口的是一腔轻盈柔和。再细细去尝，糯米面软软地裹了牙，里面的米香慢慢随咀嚼一道道碾了出来，糯叽叽弹绵绵带着韧。就着浸了今年新摘的桂花做成的糖浆，厚重的香、浓郁的甜，一股脑儿拥着唇舌，留着还没融化的暖和给送到肚里去，再沁到心里。无怪真是好看又好吃的。

    天尧看他脸上从来掩不下心情的表情，显然是吃得非常开心的，他心里也高兴。但却还忍不住要向云翔讨上一句亲口的肯定来。

    好吃吗？

    好吃～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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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尧又夹上一块给他，一边说，这东西吃多了又该腻了，等会儿喝点胡萝卜汁儿。

    嗷嗯。

    ……

    除夕已经不必吃早饭了，肚子还得留给那么些个山珍海味呢。

    云翔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一看，门口已经贴上了对联，红纸金字印着的是：

    年丰美意人丰寿，

    室有香花岁有财。

    横批：福喜盈门。

    嗯！多好啊，天尧真会选。很能精准描述咱们目前的日子。村口宣传栏上挂着的那条横幅怎么说来着，嗯，小康生活！

    展云翔骄傲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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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中饭就像之前说的是回了展家去吃的。这回是空着手去的，依旧带回来一大堆来自父母的问候。

    二人的年夜饭略去不表，只说说吃过饭以后的乐事吧。

    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云翔最爱看的还得是歌舞类节目。

    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齐声向大家送着照例的祝贺：

    “我们在此给全国乃至全世界的观众朋友们，拜年啦！”

    屏幕上头是那么夸张的花花绿绿红红黄黄的舞台布景演员服装映出来的亮光，也好嘛，这个时候再不用这些喜庆到有些土的颜色又该留到啥时候用呢。再所谓大俗即大雅，能充分表达广大劳动人民所思所想所求的就必定是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一片锣鼓喧天吹嚓齐鸣，唢呐当先声儿晃悠，过年要的氛围一下子不就上来了么！

    ??恭喜你发财

    恭喜你精彩

    最好的请过来

    不好的请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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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h礼多人不怪～

    我祝

    大家笑口常开

    用心去把爱灌溉

    明天呀我们更厉害～～??

    云翔躺在床上，连了腿把脚伸到捂着取暖器的炉罩里边儿。桌子上的果盘里放着满满一盘砂糖橘，他吃了几个就吃不下了，却还觉得剥橘子好玩，自个儿在那儿不停继续剥，一颗颗小橘子剥完了，连着外边包着的白色须须像还没打磨好的璞玉黄晶石。云翔拿了两个放到天尧手里去，催他帮忙消灭掉这些小小只的水果，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张口打了个哈欠。

    云翔啊，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睡吧。

    我不嘛。好歹一年到头就盼着今天呢，今儿晚上不守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嗯，那好吧。

    真奇怪。你说，怎么平常不知不觉就延钟＊了，今天没什么事干，就觉得时间过得又好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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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啊。说起来……云翔啊，好像你怀了以后就特别容易困呢。天尧想了想，这么说。

    云翔听到话题转到这事儿上，好像一下又有了精神，坐直了又和天尧侃起来。

    天尧，我和你说……我其实讨厌小孩子，哭起来那么闹腾，轻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