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负荆_【14】恨的释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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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恨的释怀 (第4/6页)

自己对父母有用,对这个家有用,以换来那点可怜的承认与安全感。所以我曾经拼了命地学习,想要跳出这个交换的牢笼。但是直到今日,我还是被拿来交换的工具”

    林雅道哑然,他确实无法理解这种交换来的爱。他想要什么,就会去找mama要,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mama一定会给他,为什么要用好成绩去换?难道不是因为对方爱我,所以可以随心所欲地提出合理甚至任性的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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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如果你真的不想见他们,刚刚为什么那么难过?”

    “我只是怀念幼时什么都不知道,无忧无虑的自己罢了,并不想他们。”

    “因为幼年的你并不需要靠换来得到爱,你不是不爱他们,只是怨自己为什么生于这种家庭吧。”林雅道说,“回平茂吧,我陪你去。”

    “我不想去。”

    “我想去平茂,你陪我去。”林雅道抢过郑篪的碗,“不去就别吃。”

    看,这就是林雅道那副从不怀疑自己值得被爱,对接受爱意充满了自信的样子。郑篪想。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任性、撒娇,他很清楚总有人会包容他。良久,郑篪扶了扶额再一次败给了林雅道,“好了,就听你的,我们去平茂。”

    林雅道坐在老旧的大巴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退的青山与绿田,路边或挑担或骑着破烂摩托的路人,还有那一截又一截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

    这些都是林雅道从未见过的景象,原来,这就是秋明的故乡。

    而郑篪只是坐在他旁边,低头看着手机从未抬头,像是在刻意回避着窗外的景色。

    大巴到了平茂站,待二人下了车,便扬长而去,带起一阵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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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车站,不过也就是个竖着的铁牌。

    “怎么走?”林雅道问。

    “先找地方把行李放下吧,平茂很小,几天就可以逛完,不急这么一会。”郑篪说。

    “那酒店怎么走?”

    “……这里没有酒店。”郑篪拉起行李箱,朝印象中的路走去,不知道十多年过去是否还和他记忆中一样,“能找到一家民宿给你睡觉都算你运气好。”

    他记得以前在村西面,有个小小的招待所,偶尔会有一些写生的画家去那住着。

    “一会到了,你就说想要住两间房。”郑篪对林雅道说。

    “为什么让我说?还有,我们怎么住两间房?”

    “这里的房,我们两个人住一间你肯定嫌小。”

    “噢……”听郑篪的话,林雅道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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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等进了招待所的门,林雅道就开始后悔了,自己为啥要来这,水泥地,老瓷砖墙,四处挂着老古董似的年画,一个老太太就坐在门口摘菜,旁边大爷坐着晒太阳。

    与其说是招待所,倒不如说是这家房子大把空出来的几间房短期租了而已。

    “大爷,我们想订两间房。”林雅道走进去说。

    “*%&满……莫@#¥&嘞。”

    “你说什么?”林雅道没听懂。

    “他说没房间了。”郑篪说。

    “那我们住哪啊,要不住你家去?”

    郑篪无语地看了一眼林雅道,无奈地cao起了家乡话对大爷说着:“大舅,咱们是回乡探亲的,能不能凑合一间房出来,住天把就走了。”

    果然,听到了熟悉的语调,大爷的态度也就不一样了。

    “小伙子是咱这滴人?没见过你呢?”大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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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他小时候被拐卖了,这不现在才回来找亲人。”林雅道赶忙过来解释说。

    “噢是回来找家里人的……那咱给你收拾一间出来,莫嫌弃啊。”

    大爷起身,带二人到了楼上一间房门口,让二人在门口等一会,他进去收拾一下。

    不一会,大爷出来了:“进去住吧,这是咱女滴房,嫁走了,一年不回来几次。”

    郑篪道了谢,拿出几张票子要塞进大爷手里。

    大爷止住郑篪的手,笑眯眯地说:“等你找着你是谁家失了滴儿我再上你家讨喜钱。”

    郑篪默默将钱收了回去。

    “你们这的人多好啊,一听你是这儿的人,把女儿的闺房都拿出来给你住了。”等大爷走了,林雅道说,“对我这种外地人态度可就差多了。”

    “所以他们千方百计地希望我留在这,永远不要出去。”郑篪皱了皱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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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平茂有麦浪和打谷场吗?带我去看看。”

    “现在才初夏,不知道麦子熟了没有,可以先去别的地方,过几天再去打谷场。我先带你去山脚下面吧。”

    郑篪带林雅道出门,朝山边走去。乡村的黄昏,伴着刚刚出现的蝉鸣声和溪流声,牵着爱人的手漫步在石板路上,郑秋明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走到了这一幕。他想起来小时候放学时走在这条路上,想象着长大后会如何在大城市的巷间穿梭。如今这条路没有什么变化,但世事已经无常了。

    但他此时很平静,乡村就是有这样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你无论有多么无限的感慨,最终都会被大山净化,只想享受且记住这一分一秒。

    “秋明,这是……?”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一处大院子前,林雅道问。

    “是我以前的学校,小学初中合并的,”郑篪走过去,摸了摸门上仍新的锁,“看样子应该还在经营。”

    “你就是从这考上格致的?”林雅道上下打量着这个普通得有些过分的三层楼院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郑篪嘴角扯出一笑。

    “我想进去瞅瞅。”林雅道说。

    “都锁了,你怎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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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了我以前最会什么了?”林雅道找了处有垫脚的地方,准备翻进去。

    “你给我下来!”郑篪朝林雅道吼,指了指自己的断臂,“你要是摔伤了,我没办法把你拖回去。”

    林雅道权衡了下利弊,只好悻悻下来。

    “真没意思。”林雅道抱怨道,“咱们回去。”

    回去之后,郑篪把林雅道摁在床上狠做了一顿,说是在老家做有感觉。

    死心理变态,这也能有感觉,林雅道想。

    但他也觉得很特别。春末初夏夜间的气温,温暖而不燥热,像是外输入的多巴胺一般令人感到浑身舒畅。哪怕是激烈的缠绵以后,伴随着大口呼吸而吸进肺部的也不再是浓烈的性臭,而是农家特有的棉麻床单味,飘进来的泥土的腥味,还有窗外的虫鸣鸟叫,这些东西掺进水rujiao融的时候,都让他觉得有一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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