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莲(古风父子训诫)_(十六)厮磨【甜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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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厮磨【甜饼++】 (第1/2页)

    郑少兰一身轻甲,不施粉黛,身背长弓,干练得像飞江的燕。

    她踩脏温东岳的面饼,又踢了踢食盒,另一个面饼滚出来,踩在地上,用力碾了碾。

    甜味儿散开,是个糖饼。

    “太后。”温东岳俯身做礼。

    “年纪大了,甜的吃多了容易早死。”

    “……”

    “哦?看样是给你那小徒弟买的?”

    “……”

    “小孩儿吃多了甜的容易牙疼,牙疼起来也容易要人命。”

    “……”

    “温琼英,你哑巴了?”

    “……”

    如果此刻张管家或者燕风在的话,他们定能发觉。

    温东岳和温亭润,很像。

    无言时习惯性的沉默,垂头叉手的动作,都透着像。

    “温东岳——”

    “太后有什么请直说吧。”

    “有什么直说?呵——”郑少兰踱到温东岳身边,“我这些年,说得不够多?”

    “天下已定,太后——”

    “天下已定?自古天下立长立贤。那小温炎两不沾边儿,又是侧妃所出,你跟我说天下已定?”

    “大嫂——”温东岳皱眉看着她。

    “别这样叫我。”郑少兰将背后的弓拿下来,搭箭瞄向远方。

    “要不是摄政王一意孤行……”郑少兰发力拉弓,忽而一个转身。

    温东岳不惧,仍站在原地。身后的燕风霎时站起,满脸戒备。

    长箭瞄着温东岳眼睛,近在咫尺。郑少兰手在发颤,箭尖锋利,立刻能直取温东岳性命。

    报仇!

    马上报仇!

    郑少兰进而全身都在发颤,她恨恨地盯着温东岳,箭在弦上,势在必得!

    “嗖——!!!”

    银箭直飞,像郑少兰身上的轻甲,银光乍泄,很是闪烁。

    “王爷!!!”燕风扑到温东岳身边,惊得呼吸一停。

    风雨不动安如山,温东岳衣袍猎猎,负手坦荡。

    “温东岳——!!!”郑少兰朝他嘶吼,“虚伪!!!”

    她朝他吐了一嘴口水,转身朝马棚走去。

    那射出的箭插在温东岳身后的桐树上,入木八分,不随风动。

    “哦对了——你那个小徒弟。”郑少兰转过身,“我家霖儿听说是个西疆来的软性子,今早嚷嚷着非要去肃园看看,不知现在到手了没——”

    温东岳顷刻慌了神:“你说什么!?”

    “我说——”郑少兰看他那慌张模样,“霖儿可很会欺负人——你的那小家伙——”

    温东岳不待郑少兰说完,就抬腿上马,飞驰向肃园。

    郑少兰鲜见他这样慌张,意味深长地笑了。

    肃园,一派平静。

    温东岳策马狂奔回来,在肃园门口就急不可待地大叫:“温亭润、温亭润——!!”

    张林多少年没见过温东岳这架势了,忙拉着他:“睡着睡着,还睡着呢——”

    “睡着!?温霖呢!?温霖没过来做什么好事!?”温东岳边说边跑,四下观察园内,仍是一片宁静。

    “小声点——王爷——”张林拉不住他,提着袍子在温东岳身后追,“没见顺王啊,这天寒地冻的——王爷——慢点——王爷——”

    载月楼前。

    温东岳气喘吁吁地止住脚步。

    没看见顺王,连影儿都没有。

    被耍了。

    张林还在后头呼唤,他稳了稳气息,轻手轻脚地走上楼去。

    内阁如春,地龙烧得旺,柏木雕花架子床上,纱幔馨馨。床里凸出一山包,正均匀地起伏着。

    温东岳轻轻撩起纱幔,看到软被外探出一小截毛茸茸来。雪发玉莹,细软如丝,漫着柔和。

    温东岳长松了一口气。

    值了。

    什么都值了。

    被人羞辱戏耍,严寒受冻。

    他一路奔波,能见睡颜安稳。

    就什么都值了。

    温东岳又长舒了一口气,吩咐张林让李嫂只熬粥,准备喊温亭润起床吃饭。

    再不吃就到中午了。

    “喂——”温东岳喊温亭润,“喂——”

    “咳,起床了——”

    温亭润听见声音,哼唧着蒙上了头。

    “喂?”温东岳俯身,“起床呀——”

    他不轻易叫他“亭润”,更鲜少叫他“润儿”,仿佛只是叫叫名字,他都心虚。

    温亭润抗拒地扭了扭身子。

    这让温东岳想到了幼年时趴在桑叶上的蚕宝。

    “温净——”

    “……”

    温东岳看看左右无人,清清嗓子:“咳——亭润,起床了。”

    “蚕”不动了。

    仿佛在发信号。

    父子俩一点通,温东岳厚起脸皮来:“润,润儿——”

    “……”

    “润润?”

    “唔……”

    “起床了,润润——”

    “蚕”害羞地扭了两下。

    “咳——看样子是醒了。”温东岳摆起当老师的款儿,“哪有学子日上三竿了还窝在被子里——”

    他伸手拍了拍山丘的腰:“还敢劳烦老师亲自过来叫,仔细——”

    “屁股”两字卡住,温东岳脑里急急闪过几副香艳,他不自然地又咳了几声,不断催促:“起床了,起床了。”

    这是他以前绝不会做的事。

    可当他踏进载月楼,当他看到那一抹温软时,就再板不下来脸,凶巴巴地训斥。

    温亭润听着温东岳一遍遍唤他,扒开被子,只露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

    是很可爱的样子。

    “老师~”他又软软地叫人。

    温东岳一句重话不愿说:“嗯。”

    终于把早饭解决,已近中午,温亭润又斜倚在榻上看书,心里却惦记昨晚见到阿依的事。

    他觉得不会看错,但确实是亲手埋了阿依,那那个人是谁?难不成——

    温亭润恍然,灿笑了声,就继续看书了。

    温东岳拿着竹竿、铁丝,纱布,正做灯笼。

    温炎已经求了他好几次,今年上元,一定做出个手捧花牡丹的大兔子灯,把温霖的“龙舞”给比下去。

    温东岳埋首做着,满屋只有时不时的敲打声。

    是和之前一样的气氛。

    都不怎么说话,各干各的事,却生出股岁月安宁来。

    温东岳是纠结,却也贪恋这种绵密的暧昧。他捣鼓着手中的活计,寻思着,想道歉。

    他还对杖刑时,扇温亭润那一巴掌耿耿于怀。

    一直都在等,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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