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莲(古风父子训诫)_(一)相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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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相逢 (第1/1页)

    楔子

    霸道老古板爹×温柔乖巧机灵儿【双性】

    前期师徒后期父子。

    关于一个装在盒子里的人,跳出盒子的故事。

    这是我多年的愿望,应该也是我的向往。

    主流温馨,小虐怡情,后期会放飞自我。预警:有多训诫梗各种做

    权谋非我善,只想谈恋爱搞车~

    文笔欠佳,各位看官儿,咱只涂个乐~

    父子父子,内涵兄弟骨科,有训诫,三观不正!三观不正!注意避雷!

    南瑶楚王温东岳骁勇半生,不惑之年西疆北辽共犯南瑶,他举家皆兵,退敌于边防线百里外,为疆土迎来百年安宁。

    西北联兵前他主对西疆,西疆没人不知他。这人虽知兵书却从不按套出牌,打仗不讲一丝规矩,但细循下来,又能在兵书上找到踪迹。于是每每交战,西疆人总感觉像被老先生,拿着把大戒尺,抽得他们嗷嗷叫。

    所以他们叫他“一丈尺”。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不羁狂放的人,在私下里竟满嘴规矩礼法,将伦理纲常看得极重。

    又有谁能想到,在西北一役,他死了两儿子,妻子诸多副将后,像是更受刺激,将规章体统更奉为处事宝典。搅风乱云的一代悍将,如今满嘴孔孟酸理。

    伤痛在身他也不得不解甲归京,在封京做回了他的闲官儿楚王,又厚脸皮地问小皇帝要了百泉书院讲书一职。

    如此茕茕一人过了六年,战场英名渐被老套迂腐盖过。比起谈论他当年英勇,人们更喜欢在他背后讥笑。

    温东岳懒得计较,依旧我行我素。

    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彼时远在西疆与南瑶交际的肃州,偏僻的清凉镇上,温亭润葬下母亲,为自己抓好差不多三年的药,动身东去。

    还剩三年。

    还能活三年。

    “放肆。”

    温东岳怀中猛地撞入一人,他斜睥他一眼,立觉心惊。

    竟是个很清秀的西疆人。

    身量娇小,眉眼距宽。要不是那一双明澈湖眼,顶上一头雪发,真让人只觉是个很随和的中原人。

    温东岳发觉自己在盯着他看,忙撇开头去。

    却不想这人一动不动地还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又惊又直,赤裸裸地打量让温东岳觉被冒犯,不禁斥道:“没规矩。”说罢,一甩袖子,从楼梯拐角处下来了。

    眼下,已近夜晚。他正在京郊外荒凉处的一个脚店。脚店里皆士子学生,三五一桌,将这一小小脚店塞得满当。

    原是八月秋围一过,十一月刚至,各州学子齐赴封京,准备参加明岁一月底的会试。

    南瑶国科举,要想走到最后一步参加皇帝殿试,可有两法。

    一是参与一月底的在礼部举行的会试,成为贡生。二是入京郊百泉书院,学期三月,成绩上上者,免会试直入殿试。

    二者难度相当,取者对半。

    温东岳听着学生们烈声高谈,找了脚店最后一张桌子,慢慢落下。

    刚坐下,那西疆小人儿就摇了摇了,隔了两个凳子,坐在他旁边。

    没别的桌子,只能挤挤。

    温东岳装看不着他,捏筷夹花生果子吃。

    西疆小人儿竟学他也点了盘花生果子,一粒粒吃着。

    士子有名王承书者,湘潭人,家富。正拉着一众考生在高谈书院,谈到激动处,恨不能以茶做酒,一饮而尽。

    “院试一过,我准备拜那学翁赵明斯!谁同我一起!?”王承书大声道。

    “不敢不敢,要知道,泰斗非一般人能拜,要拜,就拜山长宋老先生——”友人张怀清道。

    “你看你看,你比我更厉害,还不敢不敢。”王承书笑骂他。

    “两位兄台高远志向,小弟望尘莫及,院试惶恐不论,如若万幸过了,还没想好,到底要拜——”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李文很纠结。

    “怎的?百泉六儒还不够拜的?难不成还拜那‘古板戒尺’温东岳去?”王承书话里带着轻蔑,似是想到什么又轻轻哼了声。

    “王兄慎言,咱们现在可是入了京,说话都小心些——”张怀清忙劝。

    “我又没说错——”王承书不屑,“他要是一门心思当个武将也好。可他霸着这书院要职什么都不教,天下学子千万,多少人梦寐入院求贤,他却平白在这挥霍,镇日还死磕孔孟规矩,一不高兴就甩脸子揍人,六年来无人敢拜——”

    王承书还想再说,张怀清猛地把他拉下,捂住他嘴。

    脚店其他学生见这里声大,都伸头望向这里。

    王承书气张怀清胆小,觉得不解气,小声谩骂:“冥顽不化,实在迂腐!”

    临近的西疆小人儿抬了抬眼,忍了半天却听那王承书越骂越难听,招手问店家要了一大碗水。

    温东岳对这等言论早已如常,看他要了这样大的一碗水,不禁怪异。

    这小人儿,看着瘦,水量竟大如牛?

    西疆小人儿端着水,踱步到王承书跟前儿,拍了拍王承书。

    王承书一扭头,见是个外域人,温雅可爱,又实在清秀,一身宽大白道袍飘飘然如仙,惊得一下站起来。

    “这位小兄——”王承书边说边做作揖。

    “我,要拜温东岳。”温亭润笑笑。

    王承书一愣。

    “还有——”温亭润望着他,欲想多说又觉是浪费口舌,便直接抬手——

    一大碗水顷刻全泼在王承书脸上。

    脚店里所有人都傻眼了。

    “静思己过,莫论人非。”温亭润话说得很慢,“看来兄台经义都读到肚子去了。”

    言毕,不等王承书反应,一溜烟,跑了。

    跑了。

    敢做不敢当。

    温东岳瞧着这出,都不知自己牵了点嘴角。

    王承书一众缓过来,撸着袖子要去追。眼前忽然一闪,门口却被一座“山”牢牢堵住。

    那“山”高八尺,尤俊美健壮,玄黑道袍外罩了层白色半臂搭护。腰间别玉革带,松悠以外又觉肃穆。

    “做什么挡我!?”王承书怒不可遏。

    “你背后议我,自当拦你问个清楚。”

    王承书大骇,刚想指责这人说谎,却见他面极威生,那鹰眼一垂,万丈山般压向肩膀,让人不能透气。

    要不是张怀清、李文、王承书三人相护托着,早已跌坐在地。

    “怎么?是也想学那西疆小儿,不敢当吗?”

    温东岳故意俯下身,面前三人再扛不住威压,除张怀清皆坐在地上。

    “谁,谁……你是谁……你到底……是——”

    “古板戒尺。”温东岳缓道。

    “……”

    “冥顽不化。”

    “……”

    “迂腐至极。”

    温东岳每说一句,就若石锤捶在人心。

    “小小书生倒难为你费心想这么多词。”

    “南瑶温东岳,不知,该何以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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