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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杖责(下)【替师受过+轮番杖打】 (第2/2页)
公公!公公!” 刘公公胳膊:“………” “楚王殿下,张大管家,都快放开他吧。”刘居缓缓道,“细想他所言皆因关心,也并全无道理。楚王殿下既有爱徒如此,何不全他表现之心?” 温东岳没想到这家伙变脸这样快,刚要张嘴反驳,就见胳膊一沉,温亭润转而来扒拉他的胳膊。 “老师,老师——” 温东岳低头看他。 “您还想骑马吗?” 只一句,击得温东岳愣在原地。 “老师,你只管答一句。以后,还愿骑马吗?” “……” “如果您执意受杖,以后,骑不了马了怎么办?” 骑马肆意。 哪个武将不是心头爱。 更何况,那马上,还有他的—— “温亭……”温东岳沉声。 “老师,没事的,没事的。我年轻,亦不好骑马武功,我好的快,相信我——” 温亭润将手从温东岳胳膊上拿下来,躬身朝温东岳郑重做一揖礼。礼毕,朝春凳走去。 温东岳想拦,却发不出声。 老师,您还想骑马吗? 那话刻在心上,一遍遍问他。 等他不再想,耳边已传来挥杖的痛打声。 温亭润趴在春凳上,不愿叫人来按,抱着凳腿,将被扇的那一侧脸贴在凳面,不让温东岳看他。 廷杖在空中抡圆了砸在臀峰上,只能见温亭润疼得战栗,却听不到一丝闷哼。 南瑶的杖刑,分廷杖,法杖,小杖。 小杖是竹篾或捆绑的带刺荆条,多为细杖,是为最轻。 法杖多为竹板,长五尺厚一寸,击打在身,清脆不绝。 廷杖最厉,长六尺厚两寸,方头圆尾。尤其那大方头,责罚起来能盖住整个屁股,钝痛剧烈,久不能散。 杖刑是要去衣的,太后特意嘱咐不用,算是全了温东岳最后一点脸面。 “六——”唱刑官儿音调尖细,伴着阴风,仿佛刺穿整个肃园。 五下廷杖过,温亭润一手抓着凳腿,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廷杖威大,只六下就打得温亭润全身狂战,痛不可忍。这钝痛像雷,初时闷闷转瞬就炸开在臀上所有角落,在rou里噼里啪啦裂开,尖锐如万针齐发,顷刻咬进所有rou里。 “七——!” “唔!” 温亭润听到自己的声音,恨自己疼得憋不住。 温东岳听着心狠狠一抽。他张着嘴,手虚虚地抬着。 “八——!” “啊唔——!” 廷杖复又高扬,不待上一下有所回缓,就接着狠打。 温亭润干脆去咬自己的手背让自己噤声。 十下换人,二人又抬着杖子,责打起来。 刚刚二人主责臀峰,现这二人主责腿根。那处臀腿相连,打不好,很容易致残。 这二人同前二人一般,下手极重。他们都是太后的人,既然不能打温东岳,就只能狠打了温亭润交差。他们用了全身力气,着实狠打,是奔着要温亭润命去的。 “十五——!” “十六——!!” “十七——!!!” 廷杖不断落下,打得温亭润想从春凳上滚下来,小腿一直紧绷似要抽筋。可他紧咬手掌,不泄一声给外人听。 他的软,他的弱,只能他老师看。 就算哭泣落泪,也只能——他爹来听。 心有灵犀的,温东岳察觉温亭润不同于在自己面前受罚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双拳紧握,眉头紧皱,看着又重重责在腿根的廷杖,不再木然地在一旁观看,他迈开双腿,朝温亭润走去。 “二十!换人——!” 第一轮的那二人又拿起廷杖,准备再给温亭润的臀峰好好加以教训。 趁这空隙,温亭润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忽觉臀部一沉。 他扭头去望。 1 “老师,老师,你这是做什么啊老师!?” 温东岳竟斜跪在他身边,俯身用背护住他的后臀。 “老师,您起来!起来啊!老师——” 温亭润刹那间慌了,他挣扎着想推开温东岳,可一转身,就痛如刀锯。 温东岳不说话,将后背露给他们打。 刘居万也没想又还能有这等转变,不愧是亲师徒,徒弟给他来一出,这当师父又给他来一出。 “掌司——”执杖的几个人不知如何。 刘居更是手足无措。 温东岳这是分明要他们杖脊啊,这姿势不好杖,杖坏了几下就能要人命。 “这,还,打不打?”唱刑的问道。 1 刘居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念叨:“打不打,是啊,打不打……” “打什么打。” 一声音猝然从背后传来。 刘居不可置信,僵着不敢转身。 那声亦如山岳,洪亮震耳。 “你们,准备打谁啊?”身后的温南衡又道。 刘居脑中不及想好说辞,转身先磕头行礼。 不料一抬头。 小皇帝温炎站在温南衡身前,鲜红团袍锦绣,头顶马尾,红带高束,牡丹一样艳丽,正抱着胳膊,笑眯眯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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