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澄/羡澄/双璧澄】意乱情迷_十七(上) 生日晚宴 蓝总vs金总的正面交锋(剧情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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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上) 生日晚宴 蓝总vs金总的正面交锋(剧情章) (第4/8页)



    他慢慢拉住江澄的另一只手,将那双手一并握进掌心,拇指轻轻摩挲手中细嫩光滑的手背。江澄等了几秒钟,金子轩却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低声问道:“你和蓝总一起来的吗?”

    江澄略一颔首,算是肯定了金子轩的疑问。

    从他踏入大门的那一刻起,金子轩的目光就牢牢黏在他身上,必然不会忽视他与蓝涣之间略显亲昵的互动。而他今天穿的这身休闲西装,同样出自蓝家的高定特制:浅色系面料垂感十足,造型简单又不过于松垮,完美遮盖了他的胸臀,只凸显出他纤细高挑的身材。西装版型偏大,袖口特意被挽起一截,露出内里精细的云纹图样。

    金子轩从小衣着考究,对服饰装扮多有研究,自然一眼就注意到这独属于蓝氏的不起眼的花纹。他望了望人群中的蓝涣,又低头看向江澄,他的眉心深深拧起,眸中疲乏感更甚,尽量放缓语气,迟疑道:“你和蓝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江澄偏了偏头,老老实实地告知:“其实……我跟蓝总在收购虞家的当天就见过面,互相聊过几句。”

    他似乎回忆起当日的情景,神色中浮起一丝落寞。想到虞家,就难免要想到去世的母亲,想到虞家在风雨中苦苦支撑的那段艰难时光。那几年的金子轩年年都去眉山,怎么会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他感受到江澄明显低落的情绪,心中颤了颤,胸膛中立刻泛起几分苦涩后悔,哑声道:“阿澄——”

    “然后前段时间,”江澄却仿佛不愿提及那些过往,迅速说回原本的话题,“前段时间,学校新的实验楼竣工,蓝总被邀请来剪彩,当天我们几个学生代表也在场,他认出了我,就又跟我聊了一会儿。后来他要走了我的联系方式,一来二去,我们便熟悉了一些。”

    “那你这身衣服,”金子轩盯着他翻起的领口和袖口,慢慢斟酌道,“也是他给你的么?”

    江澄有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向四周环顾了一圈,生怕别人听见似的,凑到金子轩耳边低语:“不是给,是借我的!”

    他靠得太近,薄软的嘴唇近在咫尺,温热的吐息直往金子轩耳孔里钻,“我本来在犹豫参加宴会该穿什么,蓝总就说,蓝湛学长之前定过一套衣服,因为做小了没来得及改,所以先借我临时穿一下。一开始我还想推辞,但是他又说,反正今天他也会来,不如直接把衣服带给我,然后顺路捎我过来得了。”

    他的双颊上泛着极淡的红晕,薄唇湿红,猫儿一样的杏眼波光潋滟,看起来清纯又无辜,而那副西装遮盖下的美妙身体,也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甜腻诱人的气息。金子轩看着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游乐场那晚的江澄,同样的软糯、诱惑,充满不可言说的yin靡艳丽。

    那晚的江澄塞着跳蛋,可在今天这样人多的公开场合,金子轩不相信江澄还会这么做。现在的江澄虽然面含春露,却明显清醒冷静得多,全然不似被情欲折磨到意识模糊、神志不清的模样。

    他对江澄体内的那颗珍珠毫不知情,但对于蓝总不可告人的心思,金子轩只需看一眼,便了若指掌。蓝涣在主奴圈内的名声人人皆知,金子勋也曾有所提及,不过那时的金子轩整颗心都扑在江澄身上,压根没兴趣打听别人的轶闻八卦。直到方才,蓝涣紧随江澄现身,为江澄戴上眼镜,语气轻柔地对江澄说话,金子轩远远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蓝氏收购虞家并不是什么大新闻,只是蓝家扩占市场份额的必要手段之一,其关注度之低,还不如石子投湖所激起的水花大。彼时金子轩尚在国外读书,与江澄断了联系,全然不知蓝涣与江澄的接触。而即便两人后来的关系亲密了许多,他也只把魏无羡当作头号情敌,并未往蓝涣身上考虑。

    蓝涣能在短短几年内引领蓝家步步攀升,在商场上却少有树敌,除了温和知礼的性格外,与他自身卓绝群伦的能力也脱不了干系。这样的蓝总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随和,单从这些年他调教过的宠物来说,作为主人的蓝涣拥有绝对的掌控力,他很懂得训诫宠物的那一套方法,轻而易举地便能将他们握在手中。

    而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蓝涣有了新的诱捕对象。

    江澄将会是蓝涣的下一个目标,金子轩对此无需猜测。江澄锋利、倔强、强硬,可一旦剥开他的外壳,露出那柔软的、缺乏安全感的内心,也就找到了一半的突破口。如蓝涣这般的顶级猎手,从来不会自己捕捉猎物,只有等待宠物送上门的份儿,但金子轩注意到,这次的蓝涣打破了以往的规律,破天荒地主动出击,足可见其对江澄的兴趣。

    那么江澄呢?江澄对蓝涣的攻势——是否也会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

    金子轩越想越乱,他捏了捏眉心,深深吐出一口气,“你不知道穿什么,怎么不来问我?或者……或者魏无羡,他虽然品味堪忧,好歹也能提点意见。”

    “魏无羡?他一周七天都在分公司,半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我人都找不到,还问他?”

    江澄吐槽了几句,又看了金子轩一眼,“你……倒是品味好,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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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工作那么忙,最近又一直在筹备jiejie的生日宴会,”他声音低了下去,别别扭扭地垂着头,“我可不想打扰你,还有你们的——”

    他抬头瞥了一眼大厅主台,没能再说下去。那几个字像是魔咒,让他舌头发直,喉咙发涩,他的嘴角勉强扯动出一弯弧度,双唇嚅嗫了几下,轻轻道:“……结婚纪念。”

    五月是江厌离的生日月,也是她与金子轩结为夫妻的纪念月。三年前,他们就在这座酒店举办了婚宴,对于江厌离来说,五月一定是每年中最幸福的月份。而金子轩作为模范丈夫,在生日宴的安排布置上自然要亲力亲为,这段时间除了去公司,时不时还要来庄园看看,两头都忙得脚不沾地,确实鲜有空暇为江澄挑选礼服。

    但江澄如果真的来问他,他一定会放下所有的事情,先以江澄的意愿为首。他曾不止一次地向江澄表示过,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排在江澄的前面,即便江澄的要求荒诞无稽,匪夷所思,他也会尽一切办法去满足。除了离开他这一点,江澄的所有愿望,他都心甘如怡地帮他实现。

    可江澄实在太过懂事,从来不对他提半点要求,就算是宴会礼服这样的小事,也宁可略过他,转而找蓝涣帮忙。这令金子轩恼火又不安,他并非生江澄的气,而是再一次深深懊悔自己的无用。自两人确定关系后,他一直有这样的无力感:他们可以在rou体上亲密无间,然而在情感上,却始终面临着难以跨越的现实。

    金子轩也明白这一切的根本原因。他有父母妻儿,有完整的家庭,他是江厌离的丈夫,金凌的父亲,还是金家与江家维系彼此的重要纽带。这是正规合法、符合社会道德的关系,而他和江澄——他们见不得光,不被世俗所容忍,不论做什么都心惊胆战,就连鱼水交欢的温存,也是暂时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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