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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城主府赴宴/杀手的身世之谜/下 (第6/8页)
,但也很高兴,总算有人能替我们陪你,照顾你。你也不要急着把我们推开,可以回去与祁公子商量商量,我想祁公子一定也希望多一些亲人关心你,对吧?” “咳,程夫人,不好意思。” 祁逍不得不打断她,他可不要别人替自己表态。男人直视着妇人的眼睛,天然风流的桃花眼此刻却满是严肃认真: “这件事支离有他自己的主张,他想怎么做,我都不会干涉。我尊重并支持他的一切想法,他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电光石火间,祁逍终于拨开了迷雾,看透了今日城主府这出戏幕背后的真相。从众人古怪的态度,引诱他好奇探究,到揭开过往的秘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如果以程渚夫妇早就知晓他与支离关系密切,却故作不知为前提,“他们图什么”这个祁逍从走进城主府大门时便开始困惑的问题,谜底现在昭然若揭。 最开始他们应该有过观望,看自己和支离的感情近到了什么程度,自己能对支离造成多大影响。而两人因为小别相逢的欢喜露出了太多破绽,无疑让对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们想要什么?他们想要“逼宫”!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借祁逍的口,借祁逍在支离心里的分量,逼支离认下这个义子,认下与城主府的关系。 那些热情的唠叨,温暖的关心,或许的确是出自本心,不能说全是表演。但其中必然有一部分,比如说程渚对往事的爽快交代,就是故意的,是特地给他祁逍看的! 但凡祁逍没有偏心得那么彻底,只认人不认情理,就站在一个普通看客的角度,今天发生的事在他眼中是什么样子呢? 2 慈爱,关切,一直在释放善意的程渚一家;冷酷,无情,自始至终拒人千里的支离。后者毫无疑问显得不通人情,不可理喻,只要是个有良心的,都会忍不住替前者说说话。 就算祁逍与支离更亲近,理应更倾向支离,但站在他的角度,成为城主府的义子也是百利无害的事情,本着为支离好,他也应该劝一劝支离——事情本应如此。 可惜他们看走了眼,祁逍是个纯粹的恋爱脑,老婆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偏帮表面上的“弱者”“正义”,只会偏心自己亲近的人。 所以不好意思,程渚夫妇只能失望了。 尽管这在他们眼里可能是“阳谋”,毕竟结果对支离没有坏处,那么为了达成目的动用一些小小的心机手段也无妨。但祁逍却连这一点点的亏都不愿让支离去吃。 “你……” 程夫人语塞,没想到祁逍这么直接,一下子将她的话完全堵死。她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从容,继续好脾气地对支离说道: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但是阿离,两个人在一起,不能总让祁公子靠近和迁就你,凡事在做决定之前,也该听听对方的想法,体察他对你的用心。” 程夫人像一位普通的,向即将成家的儿子传授经验的慈爱母亲,语重心长: “若总是闷着不沟通,感情如何长久维系?你这性子,我很担心……别嫌我唠叨,阿离,我们也是盼着你好,你得试着付出与回馈,否则一头热的关系,迟早会出现问题。” 2 她有些歉意地看向祁逍: “让祁公子见笑了。阿离就是这个脾气,太固执,总将关心他的人推开,一个人扛下一切。但他其实很在乎你的。他这个性子……请你今后多担待一些,给他点时间好吗?” “——不是这样的。”祁逍终于忍无可忍,有些话从与程小荻的对话后就藏在心里,此刻总算一吐为快,“程夫人,您不该这么说。” 祁逍原本不想掺和进他们的纠葛里,看起来支离自己完全能处理,他贸然插手没准反倒会添乱。因此一直安分守己地坐在一旁,优哉游哉吃瓜看戏。 但他此刻却实在忍不住了,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担待”——已经心有不满,在此前提下继续忍受,这才叫担待。无形中便贬低了支离,好像生怕祁逍看不上他一样。 程夫人凭什么觉得祁逍会舍得不满支离,责怪支离,离开支离呢?这是自己费劲辛苦才摘下的月亮,宝贝还来不及,凭什么在别人口中,自己爱他仿佛是种施舍一样呢? “离宝——支离很好,他愿意选择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祁逍将字句咬得用力,“他没什么需要我担待的,我只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他不肯再担待我。” 祁逍越想越难受,看得出来程夫人是实打实盼他们长久的,话中道理的确是为他们着想,但这看似恳切的劝诫也反映出在她的潜意识里,并不看好他们的感情。 确切来说是不看好支离。其实不光是程夫人,连之前的程小荻,也一副紧张兮兮怕他不要支离的样子。虽然后者理解的是朋友间的相伴,但反正是这个意思。 显然在他们心里,支离冷酷孤僻的性子注定孤独,很难拥有知心的朋友或爱人。即使这个人出现了,他们也下意识默认是对方在“扶贫”,不相信支离能留住对方。 2 可他们明明是以支离“娘家人”的立场自居,本应该完完全全向着支离才对啊! 祁逍心中难掩失望,他似乎正在抹去城主府友善表面的糖霜,看清它真实的模样。迎着众人惊讶的目光,男人沉下脸色: “您是用什么身份来说这番话的呢?我想,应该是作为支离的家人,对吗?那您便该担心我会不会亏待他,威胁我不许欺负他,而不是觉得我会受不了,反过来敲打他。” 祁逍当然没有找虐的癖好,上赶着想被人挑剔警告,他只是单纯为支离不平,心头堵了一口不吐不快的闷气。 护短是祁家人刻在骨子里的,祁逍记得当初四哥的爱人登门拜访,他和三哥抓着人家好一通威胁警告——可谁都知道以祁四那个兴风作浪的脾气,指不定谁祸害谁呢。 当初那个骄傲的男人为爱低下头颅的模样历历在目,祁逍当时不屑,等自己尝过心动,才明白对方一举一动里包含的爱重。 他所熟悉的圈子里,主奴多,爱侣少,祁逍也不清楚别的家庭对自家儿女的恋爱对象会是什么态度,他习惯了祁家人的护短,便想当然以为所有人都该如此。 祁公子也是被捧惯了的人,如果程渚一家当真对他百般挑剔,态度强硬地给支离撑腰,他也不见得会应。别说支离根本不认这些家人,就算认,怎么过日子也是他们自己的事,轮得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但承不承认对方的身份,要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这是另一码事。听的人可以左耳进右耳出,说的人该表明的态度却必须表明。 看似不讲道理的护短和撑腰背后,实际是对自家亲人的爱和重视。所爱之人有这样的家人,谁会不感动,不高兴?相比之下,对自己收到的挑剔警告完全可以理解宽容。 2 当年四哥的爱人如此,现在的祁逍也一样——如果程渚他们真的是这样的家长。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祁逍尽管是被维护的一方,内心却毫无喜悦,只替支离难受。而哪怕对方将支离夸得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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