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B之死 (第2/2页)

教授的下落。”

    “他已经死了。”琳达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警方都不知道的事。”

    “因为约瑟夫很爱我和杰夫，他如果活着，绝对不会那么久不联系我的。”

    “你既怀疑他死了，怎么不报警？”

    “报过，警察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在危险当中，他可能只是被辞职打击太大想逃避一段时间。”

    “你认识诺曼吗？”奥利弗一刻不停观察着琳达脸上的表情，在他提到诺曼时，琳达苦笑了一下。

    “认识。”

    “你介意给我讲讲你们三个之间的故事吗？”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有人提起这桩陈年旧事，也罢，我可以讲给你听。”琳达道。

    “我和约瑟夫是大学在一起的，他是我学长。我们在一起了有几年吧，毕业的时候分手了，分手没多久我就发现我怀孕了，但是我选择隐瞒，没有告诉他，一个人生下了我们的孩子，搬到我在菲律宾的老家住了几年。后来孩子长大该上学了，我们又回到亚利桑那，我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找了份文职工作，发现约瑟夫成了这所大学的教授。他总是和一个意大利裔的学生走得很近，有一次晚上我路过他的办公室，发现他们已经成了那种关系。”

    琳达哀伤地垂了垂眼帘，继续道：“我不能接受孩子的爸成了同性恋，所以我做了一件错事。我向学校举报了他们，但当时约瑟夫年轻成名，在学校很有名望，算是重要门牌吧，学校选择帮他隐瞒此事，就这样他们又安然渡过了两年。”

    “我了解了。”奥利弗听得眉心拧在了一起，他果然听不得教授和别人在一起的故事，他疯狂嫉妒得到诺曼一切的约瑟夫·哈勃，他希望他最好是真的死了，不是假的。

    琳达继续道：“他一心想给诺曼最好的，亲手帮他打造了一条通往成功的路，他亲自带诺曼做实验，给他写推荐信，诺曼20岁就录上了斯坦福的博士，约瑟夫也跟着他一起跳槽到了加州，他们不在一所学校，这样约瑟夫就能光明正大地和诺曼在一起了。

    我很嫉妒他得到了约瑟夫这般无私的爱，我一直单身带着孩子，失去了很多机会。而我们的儿子似乎遗传了他父亲的同性恋，他也开始和男生性交了。于是我崩溃了，我在诺曼快毕业走向约瑟夫给他搭建的光明大道的时候，告诉了他我和杰夫的存在。”

    奥利弗点点头，琳达接着道：“诺曼知道了，约瑟夫很快也知道了，他找到我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孩子的存在。我好像在他的心里还有一席之地，在我和孩子出现后，他和诺曼好像慢慢地淡了，他会来看我和杰夫，甚至还和我做过几次。

    我不知道他和诺曼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有一段时间好像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与焦虑之中，有一次他很生气地回来告诉我诺曼是白眼狼，说他的研究生被诺曼唆使举报了他的论文。再然后约瑟夫就开始逐渐患上了精神分裂，他每天都很痛苦。我去伯克利看过他，他那时候已经开始吸食可卡因了，他变得疯狂，我觉得我不认识他了。

    再后来杰夫出事了。”琳达说到此处，正赶上杰夫洗完澡出来，他裹着浴巾习惯性地走到客厅想和母亲说话，却猛地想起自己的秘密。

    可是已经晚了，奥利弗看着他，不禁皱紧了眉头，胃里一股酸水涌了上来。

    杰夫的胳膊上，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有的平整，有的凸起，有的甚至还破了。他的小腿上还有带着脓的烂疮，活像个怪物。

    “你要告诉维克多了吗？”琳达问。

    “维克多，我得了艾滋病，但是我坚持治疗，最近都没什么事了，你别怕。”杰夫紧张地说。

    “杰夫，先回屋里坐会儿吧，让维克多缓缓。”

    杰夫委屈地垂着头，给奥利弗挥了挥手，钻进了自己的屋里。

    奥利弗张着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些个零碎的线索此时在他的脑子里穿成了一根线。

    “所以这就是哈勃教授发表恐同言论的起因吗？”奥利弗忍不住问。

    琳达点了点头，道：“他和诺曼也就此决裂了。很快，诺曼入职了伯克利，但约瑟夫却被开除了。他身败名裂。”

    “再之后他就失踪了是吗？”奥利弗皱着眉问道。

    “嗯。因为他吸食可卡因的缘故，他在学校上班的时候也经常忘记自己有课，失踪过几次，所以他失踪后根本没人在第一时间发现，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琳达说着说着眼里流下了两行泪。“你问我这些的原因是什么？我可以知道吗？”

    “因为我爱诺曼。”奥利弗说罢，站起身来，对着琳达鞠了一躬。“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抱歉我欺骗了您纯洁可爱的儿子，我先走了。”

    “我就知道，哈哈，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杰夫呢？”琳达哽咽着看向那个美的挑不出错的男人，目送他拉开大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