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麻木 (第18/22页)

他平时睡在这盖的被子，此刻的裴辰像是绷紧的神经忽然放松，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身T的确被倦怠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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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子上有之前闻到的雪松气息，此刻的裴辰脑袋一片空白，他哭着，从面无表情渐渐转为真正的哭脸。

    沈渊看着裴辰克制不住嘴角下垂的样子，还有终於哭出来的声音，但却显得幼态许多。

    非常割裂的画面，谁能想到裴辰刚刚还板着Si脸跟他讲大道理？

    「抱抱、抱抱……」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沈渊多少想到了是怎麽回事，裴辰还在棉被里笨拙的哭泣跟呓语，他不希望沈渊听见，那双手SiSi抓紧他刚刚盖上来的棉被。

    彷佛只要空间沉寂下来，看破生Si的老成就会被扒得荡然无存。

    或许擅自提起这些话题的他有一部分责任，沈渊想。

    「我在这里。」沈渊坐在他身边，调整姿势，让裴辰能靠在他怀里，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心疼的颤抖。

    他不确定为什麽自己对裴辰能这麽在意，他需要反思，但现况来不及多想，这孩子的状况严重得多。

    「不。可以吗……」残存的理智在做无谓的挣扎，甚至也没问出在徵求什麽东西的同意，裴辰话都要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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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mama……他没有，跟没有似的，好想喊一下试试。

    是不是没有逃出来，一直坚持下去的话，至少还有个空壳的家？

    他在心里说明，又像是在辩解，他可悲的需求像要伴随他的生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他只是想要一个恒常不变的Ai。

    尽管他扭曲的Ai不曾祸害过谁，只是拿来伤害自己罢了。

    沈渊轻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