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公共财产_相思应恨劫成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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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应恨劫成灰 (第1/2页)

    拜入师门之时,姜静川便立誓要将魔门余孽斩尽杀绝。

    若有一日与他那位不幸误入歧途的兄长狭路相逢,二人自然是生死宿敌,不会有任何容情的可能。

    旁人或许不知,聂书延却很清楚,姜静川那头白发,便是曾经强行逆练魔修邪功留下的后遗症。少年时,两兄弟皆被父辈仇敌掳去,又因天资过人被魔道巨擘看中,要传授他们绝顶功法。

    姜静川那时性子便执拗冷硬,在敌人威胁下,一声不吭将魔功倒转逆练,丝毫不顾可能损伤根基的后果。

    宁死不入魔道。

    姜静海倒是极其平静地接受了这份百年难遇的缘法。他们兄弟二人从此殊途。日后再见,也是不死不休。

    聂书延也曾经问过姜静海,炼魂宗主倒是不以为意:“姜家祖辈相传的便是窥测天意的法门,我与小弟命数相克,这是在出生之前早已注定的事。”

    他们注定有一场宿世之战。因为这份命数的牵引,加上两人都有意避开对方,在彼此修为达到巅峰,功法也练至圆满之前,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几十年来姜静川深居简出,在天河源闭关悟道,不问世事。如无必要,绝不会走出洞府。但五年前,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打破了他的规划:聂书延叛出师门,自废修为,自毁根基,与魔道圣女私奔。

    天门峰弟子既失去了峰主,又失去了他们最为敬爱的师长,一时都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几个弟子甚至隐隐有入魔迹象。作为丹崖真人的二徒弟,掌门的真传弟子,天门峰的镜主,姜静川不得不中断修行,继任峰主,管束弟子。

    清河派门规,要成为峰主必须收徒。聂书延是个例外。他常年在外游历,收徒只看缘法不问天资,就算迟迟不收弟子,门派的规矩也管不了他。

    但其他峰主不行。

    偏偏聂书延地位高,又是众位峰主的大师兄,不好跳过他直接收徒。有人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几位峰主先代大师兄收一位徒弟,名义上虽然是天衍刀的弟子,实际上却是由自己亲自教导。后面再收的弟子便能正式记入自己门下了。

    按理来说,只要聂书延有一位挂名的弟子,其余师弟们便可自由收徒。但后面几位峰主都将这个举措当成了惯例延续下来。因此聂书延人虽然不在清河派,门中却有好几个挂了他徒弟名号的弟子。这些人见了聂书延也不喊师父,只喊先生。

    姜静川并没有自己的弟子,他只替聂书延收了一位徒儿景吾。

    清河派会收养一些天资较好的孤儿,待他们成年后自由拜师。这些弟子没有姓,只有按字辈取的道号。

    新一批的年轻弟子,排景字辈。姜静川在三十年前曾经抱回来一个孩子,只说是无尽海战场中捡到的孤儿,将他取名景吾,养在了清河门中。待这孩童长大,便顺理成章地拜入自己门下。

    他让景吾叫自己师叔。私底下,年轻人却喊他舅舅。

    “——舅舅,他真的在这里么?”景吾看着眼前的山门,蹙眉问道。喊了二十几年的称呼,一时间难以改口。

    姜静川此时也懒得去纠正,他一面应对着护山阵法,一面游刃有余地吩咐:“进去以后,只须找到你的小师妹,保护好她。其余之事皆不必管。”

    年轻人想说什么,却又咽下了涌到喉咙里的话语。

    ——可我还没见过他呢。

    我想见见他。

    说话间,阵法已破。漫天银白雪花轻柔旋转,缕缕飘散。

    景吾又有点担心了:“他失去修为,怎么禁得住这寒气?”

    姜静川没有说话,一步踏入,护山结界片片破碎,露出这座山的真容。二人从空中降下,停在那楼阁之前。

    姜静川反手抽出背后的长剑。他不擅用剑,但道门以剑修为主,为了融汇百家,修习剑道,还是为自己炼制了一口飞剑。剑名断虹,无坚不摧。

    一道剑气划过,在梁柱上劈出了一道深深的,纵横的沟壑。

    破去最后一层阵法结界后,姜静川踏步而入,目不斜视。走到房间内便抬手布了层结界,将景吾拦在外面。看着面前以极其亲昵的姿态相拥的二人,好似并不惊讶,只冷淡地喊道:“师兄。”

    聂书延终于狠下心推开赫丹,朝白发青年笑了笑,“师弟。”

    玄门之中,也惟有这一人,聂书延唤他师弟的时候不必加上任何前缀。不是萧师弟步师弟,也不是小师弟。他只是师弟。就像姜静川只唤他师兄一样。

    赫丹丝毫不顾及外人在场,只是拽着聂书延的衣领,将他拉得贴近自己,然后抱紧这个人迷乱而癫狂地吻上去,似抵死缠绵般忘我,执着而哀伤。不像恋人交颈,倒像是只重伤的兽在寻求伴侣的气味。嗓音沙哑滞涩,含恨泣血地一声声唤着:“公子……夫君……聂郎……聂书延!”

    最终使他放手的不是架在脖子上寒光凛凛的剑锋,而是从情人紧闭的口唇中嗅到的一丝腥甜。他霎时如遭雷击,面色苍白,神情委顿,松开了手。

    聂书延怕他和姜静川打起来,起身站到两人之间,轻轻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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