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5/7页)

得警惕，高中生加快语速，把该讲的讲一讲，省去冗言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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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尽量把nV孩的灵魂状况尽量详细情况说明清楚，当然结果还是墨必须跑一趟火车站，另外还有响和静也会一起。

    「再等一下就好喔……meimei，你是从哪边来的？」林逢燕挂掉电话，接着蹲下来，和nV孩保持平视，「想要去月台的话，你知道怎麽搭火车吗？」

    他很努力地拖延时间，尽管声音很轻，在路中间蹲下来看起来也很像胃痛或者神经病自言自语，但确定这个meimei不会在墨他们过来以前跑掉更重要。

    静在电话那头也解释了，以他的敏感程度根本没办法清楚看到路边那种真正已经彻底Si去的鬼魂，唯独nV孩的灵魂出了问题，她才会被他看见，也才会感知道他是能给予帮助的人。

    不论meimei是好是坏，至少现在要先留住她。孩子的魂很脆弱，被稍微伤害到就会出现严重创伤。

    所以绝对要保护好，在林逢燕能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嗯——好像是一个漂亮jiejie、在我睡觉的时候带我出来玩喔？」nV孩倒是真的很认真地想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唔唔，想不起来了欸……但是妈咪有时候也会带我来高雄来呀，我知道路回家啦。」

    天真的孩子总是把很多事想的简单，但或许也是他们真的记得，只是瘦瘦小小的脚走不完那条路。没有人牵着，路再短，回家的路就永远看不到尽头。

    「这样喔……啊，我的朋友来喽，你看。」

    顺着青少年的手指方向看去，车站外yAn光洒落的地方能看见年轻人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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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V孩转身，眼睛蓦然瞠大，白皙柔软的面容上带着惊讶。

    「他们也可以看到兰兰耶。」

    然後，软软地说出不可思议的话。包括墨也没有想到，nV孩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不能被大部分人们看见。

    「小林啊，我建议你先去附近的小七待着，你现在看起来有够像是对着空气打招呼的神经病欸。」墨弯腰伸手m0了m0nV孩的头，抬起金sE眼睛，口吻莫名幸灾乐祸，「老大在小七买冰，这边我们来就好喔，你应该不想因为这次事情再多看到啊哩啊杂的东西吧。」

    「……好，反正这里不需要我了对吧。」

    「嗯哼，走开走开。」墨挥挥手，直接赶人。

    倒不是说不让高中生围观，只是火车站人来人往，连将nV孩接走都得低调地使用不可见的妖怪型态来避免注目与麻烦。

    ……等等，妖怪型态？

    高中生僵住，後知後觉发现在一般人眼里，他taMadE就是对着空气讲话五六分钟，途中不知道多少人从他旁边走过去。

    脸颊发烫、超级尴尬的情况下，他立马加快脚步低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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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就别跟静打招呼了吧。

    「嗯，跑掉了喔。」墨随便地瞄了高中生一眼，「不过是也该办点正事了啦。静你找到meimei的爸妈了吗？」

    「有的，这不是什麽难事。」静蹲下，和林逢燕一样与nV孩平视，温柔地用指尖在她额头画上金sE符文，「先安神，我们去站外吧，或许我能够为她先和父母联络……如果赶得上，或许还能归身。」

    「meimei走喽，我们带你去找爸爸mama。」墨牵起愣住的nV孩的手，弯了弯金sE眼睛，「没有关系喔，不管是阿公阿嬷还是爸爸mama，我们都会陪你回家去找他们啦。」

    没错，在静开口的那一刻，nV孩想起很多事情。年纪小小听不懂木龙所说的魂魄归身是怎麽回事，但却也隐隐约约明白，或许自己真的再也走不到想回的家。

    在开心拍了张全家福後回家ShAnG睡觉、闭眼後看见的jiejie，以及自己向那位如母亲般同样带来安全感的nVX笑着、满怀期待提出的小小要求。

    ——我想去高雄玩喔，姊姊可以带我去吗？

    nVX答应了，朦朦胧胧的金光里，她们的确去了新崛江，去看了八五大楼、去旗津买了糖葫芦。

    她想不起来姊姊的脸。

    但是，对方的确是温柔的、对着她好的，无微不至地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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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mama在高雄上班，住在屏东的孩子被爷爷NN带着、只有假日时能有机会去高雄玩，而那位nVX却实现了孩子的小愿望。

    jiejie不是坏人，即便她不小心将自己忘在这里，她仍能够知晓这件事。

    「我……是不是、爸爸mama也看不到我了……？」

    nV孩像是终於意识到什麽，脆弱神魂的脸庞有水珠大颗滑落，她顿下脚步。眼前的哥哥可以带她回家，但或许爸爸mama阿公阿嬷都已经看不到她了。

    「不会的，玉兰。」静拿出侧包里的面纸帮她擦去眼泪，却也没有制止新的泪水落下，他只是微笑着地、宁静安稳地开口，「因为玉兰已经非常勇敢了呀，还能找到哥哥问路就已经非常厉害了呢。剩下的，我和他一定会带你回家，也一定会尽力让你再和家人牵手。」

    木龙脑海里过了遍nV孩的身分，再简单不过的一些讯息。

    陈玉兰，今年八岁，四月二十日诞辰，祖父母教养，父母离乡。

    身魄分离数天，已进加护病房，如果魂魄在这红尘里迷失了、冲散了，那麽nV孩就真的回不去了。

    「墨，走吧，我们得加快脚步。」静抬头向把黑长发紮成马尾的妖怪青年说，「没想到今天多出来的工作b幽灵船还要更加弯绕呢。」

    「好——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当然要马上完成啦，而且老大还在等我们耶，而且再晚一点回去冰都融化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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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庭广众下，另一个世界的妖怪就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前，金sE眼睛溢出流火，右手五指并拢，伸直手臂从齐额高度往下一劈，在朗朗晴空下划出一道黑sE的裂隙，那是隧道的门。

    「虽然要彻底关掉才对啦，毕竟妈祖婆当初是这样要求的，不过偶尔lAn用职权多留一个月好像也没什麽关系喔。这不就用到了吗？可以抄捷径欸。」

    「……啊，那麽对这件事，我还是暂时睁只眼闭只眼吧。」静松了口气般了然地微笑，然後低头再次和nV孩平视，「玉兰，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家人啦，但请先和我约定好，在牵上我的手、和我们一起走以後，千万不可以睁开眼睛好吗？」

    「不要、不要骗兰兰喔……兰兰想回家了、真的想回家了……」

    浅淡的Y气包裹着的nV孩肩膀颤抖着，伸出柔软却无温的小手。

    虽然最开始对高中生抱持警惕，但从某一刻开始，她就收起了满身警戒。或许是安神後想起和家人分离的原因让她不再为「陌生人」这样单纯的问题感到恐惧，又或许是高中生与妖怪们的或笨拙或温柔，让她终於肯相信眼前的人们。

    「嗯，所以我们走吧。她的r0U身还在屏东的医院，我知道位置，都还来的及，墨，麻烦你开道了。」

    静保持着一贯的温和从容，跟着墨踏入那片突兀出现的黑暗。

    「没事没事。」

    在黑暗里，两名妖怪理所当然地没有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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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遗弃的「隧道」原本应该是给妖怪与神明们走的捷径走廊，但在神市路径和各式各样的人类交通系统之後出现後，祂们就很少再走这条路。

    没有妖力、Y气与神力的维护，隧道也逐渐衰败，也因此墨接下了八月的那份委托，清除里面的W染所形成的低等灵後再封锁通道，使其慢慢塌缩最後消失不见。

    但凡事都有万一，墨为自己留了道简单的後门，在现在隧道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