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症疗法_4-6 服从的天X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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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服从的天X (第2/3页)

家,偷走了科里森月石的仿品,显然目的明确。这个血族从哪里知道月石在艾尔森手上的?在上周之前,享受着平静生活的艾尔森本来确信,这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他一人。

    艾尔森当面和那个血族说上话才行。

    这事不能经过丽娜,科里森月石的消息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了。

    于是,他在月末前往了贝格的拍卖会。

    富商贝格的拍卖地点装饰不俗,无尘的镜子将本来就大厅切割隔开成不同的区域,璀璨的灯光如繁星,层层叠叠的倒影中空间变得闪烁无垠。侍者昂首挺胸,穿梭在人群中,端着酒水和一口可以吞下的雅致点心。

    艾尔森独自坐在二层角落,离拍卖台颇远,但不至于丢失了视野。

    所谓的“血族”拍品是在倒数第二。排在前面的都是正常的艺术品,有花瓶油画,也有抽象艺术,铁丝和铁皮罐头缠绕在一起的装置。

    艾尔森偶尔会因为拍卖价格扬扬眉毛,但总而言之,等待的过程不免乏味。

    在他几乎产生睡意的时候,下面蓄着小胡子的中年主持人终于宣布:“下面,是一件独特的收藏品。身份成谜的血族,维兰科罗特,最近违法吸血而导致我们一名人类同胞的死亡——”

    会场安静下来。

    是自杀,艾尔森想。这个主持人仿佛在暗示那个血族令人类吸血过度而死。

    不管怎样,导致死亡都是残忍的行为。不过,恶劣程度上有些差别。

    被侍从引导上台的血族看上去和“穷凶极恶”这个词毫无关系。

    至于“维兰科罗特”这个浮夸的名字,艾尔森也不觉得这是吸血鬼的真名——多半又是主办方编造的一部分。

    那个血族在两位女侍者的指引下走上前台。

    艾尔森稍微坐直了些。

    那就是NC003417.在聚光灯下,在拍卖台简约而不失格调的布景上站着,像宾客,不像阶下囚。

    这血族看上去有些疑惑有什么可疑惑的呢?没有身份在外游荡,理应料到被捉去的结果。作为被拍卖的物品,竟然维持着镇定。他的脖子上套着银项圈。近距离的接触毫无疑问会让他痛苦,但是也许出于本能,他没有将痛苦表现出来。

    没有钥匙,血族仅凭自己的力气是无法挣脱这种项圈的。

    中年主持人指了指自己前方展示台上的小锦盒,紫色的绒垫上摆着一枚精巧的银色钥匙。

    血族站着的地方离那钥匙大约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但是主持人对近距离的血族不以为意,显然主办方对自己所使用的禁锢项圈很有信心。

    和大多数人一样,艾尔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NC003417.忽然,记忆深处的某个片段划过脑海。

    同样的这张脸,同样平静的表情,却是舞会的焦点。和今晚无比相似的场景:华丽的空间,闪烁的灯光烛火,众人的注目,却截然不同的氛围。

    艾尔森觉得一阵棘手。真是活见鬼。

    纵使一万个问号闪过艾尔森脑袋,拍卖也在继续进行。台上一名女侍者上前,一手捏着血族的下巴,一只手指插入他嘴巴,向观众展示他的牙齿。拍卖会的宾客为女侍者冒险的行为发出惊叹。

    接着,另一名女侍者拿出一柄匕首。她作势向拍卖品血族的手腕上划去——毫无疑问,这是要展示他的伤口愈合能力。

    身材娇小的侍者握住血族的手腕,脸上一副宁静,好像是在为自己涂指甲油。众人的实现集中在二人身上。这是一个种族向另一个种族彰显权力。

    血族好像没反应过来式的,稍稍偏偏脑袋,望着匕首贴近自己的皮肤。

    “等一下。”楼上的艾尔森扬声说。

    他举起了号牌。

    在众人望向自己的时候,艾尔森说:“二百一十万。”

    这个价值足够在市郊买一套佩戴家具和装修的小别墅,也是上一件拍品的最终成交价格。艾尔森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索性叫出了一个多半没人会跟拍的价格——反正也是伊莎贝拉的钱。老吸血鬼攒了几百年的钱,花不完,艾尔森是不会和她客气的。

    会场安静了几秒钟。二百一十万是一副十七世纪名画家油画的价格,不值得去买一个血族——油画可以观赏,可以保值,血族能做什么呢?又不是别的地方抓不到。

    没人和艾尔森竞价,女侍者手里的小刀收了起来,没有见血。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命运悄悄改变的血族肖恩,逆光看向二楼不起眼的角落,并没有看清是谁喊出了那个荒唐的价格。

    6.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与淡淡的香薰蜡烛的气味交织在一起,悬浮在肖恩的感官边缘。

    冰凉的瓷砖似乎在压迫着他。小房间明亮得过分,灯具的位置被妥善安排,没有造成阴影的死角。人类就是这样喜爱白光,枯燥无味的光。即使是闭上眼睛,隔着眼皮,这明亮也惹得他不快。不过,人造光造成的不适和脖子上的项圈比起来,又显得不是什么了。

    时间在流逝,肖恩的的思绪却和身体一样,困在很小的范围内。他没办法猜测、推断、或者回忆太多事情,原因无他,他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少的有限。在上个月睁开眼睛时,他无知得宛如一个新生儿。不过好在,他的思维能力还在,身体也还保有往时的肌rou记忆。

    这种彻底的失忆是不正常的——不用别人告诉他,他也知道。

    和血族比起来可以说是身体孱弱的人类掌控着社会的运行,这种事情,也有点不合逻辑。他的兄长詹姆斯言谈间提到过血族时代的只星半点,由血族掌握的世界,那才是正确的。

    当他的深红色眼眸扫过困住自己的小房间,这里有个小窗,窗口无戒备地开着。

    他跑不掉,他没有项圈的钥匙。

    月亮悬挂在墨色的虚空中,将有实体的世界涂上银色。

    走廊外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门开了。两名身着制服的人类,没有看到装钥匙的小盒子。

    肖恩打量他们,他们也打量肖恩。两方交换了一瞥,一个无声的交流,既表达了好奇,又充满了谨慎。

    1

    “转移的时间到了。”年轻人简短地说道。

    “那个叫价的人是什么人?”肖恩问。

    “急什么?待会儿你自己去问吧。”较年长的那个说。

    项圈带来的痛苦让肖恩难以忽视,好在要走的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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