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以相宣_第卅六回 角先生藏s慾 春大王搅局定输赢(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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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卅六回 角先生藏s慾 春大王搅局定输赢(上) (第1/4页)

    词云:私照金瓯诗兴。飞镜。星汉夜徘徊。歌长酬月酒长随。春一杯。秋一杯。

    又是一年中秋。

    话说去年今日,?社诸人失约,今年索性将社集定在丹景楼,要办酒会玩乐。?者,倚辈也,故社中多同辈年轻才俊。据闻此社已存有数十载之久,曾经亦有雅名流传,然一度没落,至近年才又兴起,却落入一众富家公子手里。那群公子个个家中富裕,自诩不屑沽名钓誉,实则懒得寒窗苦读罢了,充其量有几人考了个秀才,其余多是白丁,只贪图自在。话虽如此,其中倒也不乏真才情,风月唱酬之间,也出过一些好诗文。

    ?社如今有成员二十来人,有些家中不许流连风月,有些中秋良夜另有约会。早晨任莫知送过信来,道是今夜约莫只有十人会到。斜阳初下,先有两辆马车前後来了,久宣门後恭迎,只见一车下来位面生的,另一车下来两人,其中一人是那小公子萧绿濡,另一人也不认得。

    萧绿濡生得白皙清灵,搭件淡黄比甲,底下衬着一身雪衫,骤眼看去,恍惚要与明月争辉,同车那人一身青翠,身材修长板正,极是高挑儒雅。两人各持折扇,朝身後那位公子拱手打了招呼。後车那人沈姓,诗号怡柊,看去还不到二十,还有些许少年稚气,听言回之一揖,笑道:「还道我来得太早,湛柏竟还在我前面。」萧绿濡道:「好久未见怡柊,还道你不会来了。」

    三人走入木门楼,久宣领招弟、开弟在,已备酒相候,先敬三人一杯进门酒。前庭左右支起木架,涂了红漆,满满挂上诸彩灯笼,迎风微微摇曳,流光璀璨。右侧架後又有小棚,备了茶水点心,专门教随从小厮歇息用。先来三人未带仆人,饮过进门酒,就在架前赏灯。萧绿濡正要回身与久宣介绍,恰好见羲容扶着明先出来,耐不住先招手唤道:「松笙!」羲容徐徐走到几人身前,才放开明先臂膀,作揖道:「湛柏公子来得好早。」

    话音刚落,那翠衫公子与明先几乎异口同声,一个问道:「这位便是大公子?」一个问道:「这位便是小公子?」逗得众人开怀大笑。明先低眉道歉,那人连道不必,仔细看去,才看出明先目盲,更是过意不去,忙拱手道:「在下谢青士,方才是我冲撞了公子,你再道歉,可就折煞我了。」

    明先不禁轻笑,萧绿濡也问道:「这位想必是琴倌了。」明先颔首,萧绿濡以扇指向谢青士,朝久宣几人道:「此位谢大少爷,实非诗社中人,乃是在下从表兄也。」又指沈怡柊道:「怡柊则是社中人,初次慕名来的。」

    那沈怡柊进门就见了久宣、羲容、明先,看得眼都直了,猛地回过魂来,脸上已红得发烫,忙侧首与谢青士道:「苍筠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谢青士并非?社人,苍筠自也非他诗号,乃是表字。久宣看他仪态气质,倒也人如其名,真如一株峻节劲竹。因着萧绿濡之故,也与?社有些交集,故而相识。众人见沈怡柊慌慌张张,各自忍笑不说,沈怡柊亦郝然一笑,转向明先道:「明月、明月,有明公子相伴赏月,实是……」

    话说一半,便被谢青士手肘推了推,沈怡柊才觉不妥,当下窘困不已。既知明先目盲,岂又能说赏月?明先有知,只笑道:「不打紧,谁又说目明方能赏圆月、耳聪才可品雅音?月华照我身上,我尝一尝月何妨?」

    听言萧绿濡也道:「世上多少庸人,目不盲却不视实、耳不聋却不听理。只要心底澄明,端的是月可以尝、花可以听、风可以看、水可以……」说着一顿,明先追问道:「水可以怎般?」萧绿濡想了想,莞尔道:「可以爱。」羲容随之一笑,搭话道:「古今诗文大抵多恨流水,独是湛柏知爱。」

    话音刚落,就听楼里传出零碎琴音,不知谁在调弦。久宣便道:「该是其馨与小雀儿,正调琴音。几位来得甚早,不如先入内小坐。」萧绿濡打了扇道:「我且看一会儿灯。」说着摇扇便踱到旁边,久宣心下了然,瞥了眼羲容,又朝谢青士、沈怡柊两人道:「两位公子初次到来,且先楼里看看。」明先顿时也会意,将手搭到久宣臂上,假作忧虑道:「久宣带我进去,其馨调弦不准,听得我在外头都难受。」

    众人心知肚明,要让那两位大小公子独处片刻,谢青士稍作踌躇,也随久宣进楼里去了。门後翠玉屏被彩布覆住,不见花牌,便觉寻常。谢青士回首看看庭中两人,摇头笑道:「去年仲秋,绿濡在东墙与姑娘们联诗,好是出了一番风头。世伯托我今年随他同来,看着他些。」

    沈怡柊听言也笑,摆手道:「湛柏知书达礼,从来呐、都是我们酩酊大醉东歪西倒,他还端正坐着,更打趣人哩。」久宣却道:「那敢情巧,东墙那位潇雁姑娘,今也来了。」

    这才说着,就听头顶几声娇笑,扬声道:「谁在说我呐?」众人抬头望去,就见二楼栏杆之处,孙潇雁款款现身,倚栏轻笑。只见她换了一身皎皎雪白裙,披了一件浅浅水红褙子,又换淡妆,独是那双狐狸媚眸一绝,艳色难压,手里还拿了把圆扇,却是久宣之物。久宣苦笑道:「我说扇子方才还在手里,眨眼哪里去了?原是雁jiejie取走了,教我一顿好找。」

    方才久宣取酒出门,信手放在厅中,不料就被孙潇雁拿去耍了。孙潇雁故作嚣张,嘚瑟摇扇,朝沈怡柊道:「潇雁见过沈公子,旁边一位俊郎君,又是谁呐?」

    孙潇雁娇俏卖弄,却不使人生厌,谢青士低头一笑,才仰首朝她作揖道:「久仰潇雁姑娘大名,在下谢青士,是同绿濡来的。」孙潇雁左顾右盼,忙问道:「萧公子何在?」明先搭话道:「在外头与羲容赏灯哩。」孙潇雁嫣然笑道:「那便不打搅他,我与三娘楼上饮茶,晚些个再下去。谢公子、沈公子,且恕潇雁失陪。」

    厅中放了两张方桌,戏台上也有琴案座椅,顾馣怀抱琵琶、宋榷手抚七弦琴,各自打过招呼,又调弦去了。久宣见他人未到,请了谢、沈二人先坐,又命红哥儿去取那秋梨红果小食,就要扶明先上台去。明先按住久宣手背,低声说道:「他俩人调得好着呐,我不过是寻个说法进来。」遂也坐於桌旁,陪谢青士二人说起话来。不久便见瑜之、元之两人来,聊上几句,说起那磬院奇珍灵璧石,又道院中洒金碧桃近日结了果子,引得谢青士兴起。瑜之见时分尚早,问过久宣,索性与元之一道、领谢、沈两人参观去也。

    久宣得了片刻空闲,唤来个小厮,竟是刘瑜。香娘担心今夜人手不足,将他从帘儿衚衕唤了过来,刘瑜本就模样好,便教他厅中伺候。久宣吩咐他取秋梨来,与明先分了一半,倚在台前看顾馣弹琵琶,正看入神,忽觉背後一暖,猛地回头,竟见是紫云悄声贴近,身後还有萨其度,不免诧异,打趣紫云道:「你来作甚?我怎不记得给你发过帖子?」

    紫云吐了吐舌,回道:「你大大我爱来就来,还要你请?」萨其度拱手笑道:「早前胡院长请酒,李侍郎已饮过几杯。我受?社主人所邀,想着紫云与梓甜也相熟,便唤他二人一道来。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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