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下） (第5/7页)

法。

    “那几个岛都是放杂物或者游玩的，没有龙定居在上面。”青龙如是说。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是诸葛亮不了解龙族习性而产生的疑问。等他们在渡口休息够了，真要去找赵云家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需要特意寻找。赵云家在族里很出名，又根据接待他们的青龙介绍，赵老爷子经商有道，带领龙族在精怪用品上打开市场。那青龙还以为他们也是慕名拜访的，先说老爷子好几年不出门了，又给他们指了一条街道，神秘今兮地说：“去那边买就行了，不用上人家特意拜访的。”

    诸葛亮不明所以，还好赵云顺着青龙所指处看了一眼，反应迅速地站起来，对诸葛亮说，“我们出发吧。”

    这般下来诸葛亮更糊涂了，虽然他还是跟上赵云，但是对那条街还有充满好奇。

    “我们去哪？还没问出来呢。”诸葛亮说。

    “肯定在山上。”赵云说，“上岸时候我看见了，那边只有一座山上种着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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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在山上？”诸葛亮更不解了。

    赵云这次停下来给他解释了，“因为我母亲讲过。据说当年好多人追求她，为了她在江里斗角，她就是在山上看。我父亲追求到她，肯定会得意的住山上。”

    “你父亲赢了？”诸葛亮顺嘴问。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孩子都有了肯定赢了。结果没想到赵云说，“没。我父亲根本没去参与。”他眨眨眼睛，真诚地说，“我母亲说那些斗角的龙掀起来的波浪把两岸的桃花都给浇折了，好几年都没长出来。嫁给那样的龙会被爱花的小姐妹骂得睡不着觉。”

    诸葛亮笑出了声，赵云不明所以，但是这狐狸笑起来就是好看，叫他不自觉跟着笑了。

    往事说完，两人便出城上山。山上修了阶梯，一眼望去看不见头，两人慢悠悠走着，时不时有人下山，或者碰上半路休息的精怪。大多数都是龙，看样子不像远来人，或者准备出远门的龙，因此诸葛亮估计不是只有赵云一家住在山上。

    他们偶尔会多看赵云两眼，起初诸葛亮还没发现，随着向上走，这种动作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他便察觉了。

    “他们好像认识你。”诸葛亮提醒道。

    “不会吧。”赵云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能有人认识我？”

    “你名气大着呢。”诸葛亮说，“谁不知道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小将军。”

    对这夸奖赵云显得腼腆，他心里得意，高兴地绕着诸葛亮走，嘴上还要谦虚，“那是人的事，龙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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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真是可惜。”诸葛亮说。他有些累了，赵云拉着他也就再走了两段路。好在这段上有龙开了家小酒馆，可以稍事休息。

    这场休息没让诸葛亮感到放松，他仍能感觉到注视，甚至时间更长了，这次连赵云都察觉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还是尽快上山的好。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还没到山顶。有一位美艳的妇人从山顶下来，她面色焦急，风风火火，眼泪把胭脂弄花了，盘好的发型也散乱下来，但仍能看出贵气。诸葛亮并不是有心观察，而是这妇人急匆匆向他们跑来，一下子就抱住了赵云。

    “你这死孩子！”

    诸葛亮听这话，心里已经有数。果然，赵云手足无措，先接住母亲，眼神却向诸葛亮求救。他有些招架不住母亲的思念。

    诸葛亮默默躲到一旁，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己扛。他现在知道那些注视了。有龙认识他的小将军，在暗地里报了信儿，这才让赵夫人迫不及待飞奔下来寻子。

    “这不是回来了嘛。”赵夫人哭得肩膀发抖，赵云只能苍白的安慰。他胸口被捶了好几下，也不敢说疼，不停地轻拍赵夫人后背安抚。赵夫人最疼小儿子，这几年担惊受怕，意外又听说了什天命，什么因果，却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经年累月忧心伤神，身形萧条，面带憔悴，往日用脂粉遮掩，这么一哭全暴露出来了。她最爱美，又注重名声形象，现在全都顾不上了，一味抱着小儿子哭泣，断断续续的话语能窥见这位母亲的崩溃，“我的宝贝儿子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啊……”

    她去摸赵云的角，只摸到一个刚长出的小角包。抓着赵云的手腕，又觉得软乎乎的，心里清楚这是新生的鳞片才有的柔软。她哭的哭声撕心裂肺，引人侧目，却没人能我缓她们苦难。没人能打动天意的心，也没人能改变世事无常。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都回来了。”赵云也有些哽咽，他后悔离家了，但是没这趟又碰不上诸葛亮，向左向左，偏哪边都心痛，还好他不用做选择题，“头发都乱了。”赵云帮母亲把散乱的头发整理到耳后，没想到赵夫人顺手揪住他耳朵，“你这死孩子！”

    疼死了。赵云又不敢躲，等赵夫人激动的情绪稍有平复才出声提醒，“好多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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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就看！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这条不听话的小龙！”赵去人脱口而出。她平时里积善行德，在族里人缘极好，围观的龙们听她这么说，都自觉散开了。眼见这招没用，赵云又想了新法子，“有客人跟我一起回来了！”

    赵夫人立马放了手，急忙擦了擦眼泪，整理几下头发，又一副端庄的样子，低声问赵云:“什么客人？”

    “嗯……”赵云的耳朵都被揪红了，他揉了两下，得意地告诉赵夫人“我爱人。我们准备结缘了，明年春天要准备婚礼。”

    9.

    诸葛亮在岛上住了三天了，最爱的事就是去临江的茶馆听故事。他们龙族好像有讲不完的故事，诸葛亮听个热闹正好。昨日讲得是江中岛的来源，说是龙族祖先避世，在这江中建岛，让江水绕岛分流以阻拦人类进入，这个举措无意间造就了江边独特风景……

    是挺独特的，且不说这季节岸边金黄的银杏梧桐，岛一边竟然还有桃花盛开。诸葛亮远眺观望，直觉那边是登岛那日青龙给他们指的分向。也不知是什么作坊，诸葛亮昨日还问赵云，这小龙支支吾吾转移话题，这反而更让诸葛亮好奇了。

    他下定决心明天去看，这才收回注意力听今日故事。今日讲的是龙族使命，诸葛亮多听了两耳朵。老人家胡子一捋，讲起龙族传运使命，要是有小龙宝宝在一定会啧上两口，讲来讲去都是些传运传运，谁要听啊。可惜的是族里已经有四百多年没有龙宝宝出生了。

    诸葛亮起了预感，觉得这传说或许与赵云有关。果然，这个老头指着赵云家住的山，说：“老赵家那二儿子就是赶着边出生的最后一条龙。”诸葛亮知道赵云归家的消息在这个避世的岛屿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却不知道这背后还有传说。他立时严肃起来，听老人家继续讲。

    “你们知道为什么四百年没有龙宝宝出生了吗？”老龙神神秘秘地说，“你们得知道，传运可不是出去转一圈那么简单。外面有那么多坏人想着当皇帝，你挑的皇帝，可不一定是人家想的。那怎么办啊？夺运呗。就上一条，也是白龙他们家族的，最后那个惨啊，鳞被剥了，筋也没了，角就更别说了。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