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囚】洒酽春浓_筵歌落(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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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筵歌落(一) (第3/8页)

得心脏都在滴血。他想到自己的裤子在外面就被扯成了两半,进屋之后又让阿尔瓦随意地一拽,连靴子带裤子一块被抛到门口去。他的头发也快散开了,身上只剩下昨天被侍女熨得笔挺的绵胄是能入眼的。他本来已经在心底认了错,对一直照顾他的Alpha满怀愧疚,但现在阿尔瓦摆出这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让他想起来一些不好的、糟糕的、模糊的东西——他听见有个清亮的声音在哭,说好痛、老师我好痛。

    “……痛…”

    他细微地啜泣起来,在被cao弄顶插的间隙里找到了自己正嗯嗯啊啊娇语乱喊的声带,像是告状又像是喃喃自语。Alpha专注于下身,并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他的回复简洁明了,“忍耐一下。”

    33

    刀照血下冷,白纱帐烛昏。

    华贵的披风从后面拢住了Omega发颤发抖的躯体,阿尔瓦把暂时充作刑具的鞭子甩到地上去,指腹隔着漆黑的皮套抚上小孩刚刚被抽得通红的脚心。卢卡脸上还流着泪水,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痛的。惩罚已经结束,男孩的头深深埋进被褥里,两轮清瘦的蝴蝶骨自被汗水濡湿的衣服下支棱起来,肩侧漂亮的翅羽状披风被揉成乱七八糟的一团。他连呼吸都不畅了,整个胸腔一伏一伏的,像是摇摇欲坠的高巅雪,像是漆黑乌云下的细白月。

    那个又承了刀柄又接受了阿尔瓦的xue口一时半会合不拢,就算Omega两条腿并紧了也微微往外翻着一丝艳红。Alpha一共去了两次,每次都碾着他的生殖腔口射精,射得又深又多,不特意清理的话根本弄不出来。但现在谁都没工夫去处理那个——阿尔瓦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扣好面具,依旧是疏风细雪、冰骨砌玉的王都外派执行官,堂堂塔耳塔洛斯典狱长。

    卢卡的体力已经是强弩之末。小孩摇摇晃晃地想把自己撑起来,缓半天也只是翻了个身。他看着即将出门的Alpha,最后还是没耐住心,“……您要去哪?”

    “接人。”

    Omega蹙起眉,声线沙哑,“……格蕾丝他们已经快要到火车上了,菲欧娜不可能偷偷溜回来。”

    “公主殿下乖巧,当然做不出你才会做出的事。”

    阿尔瓦侧过脸,分了一点薄凉的目光给他——掌权者这一刻才露出了自己衣袍阴影处的爪牙,塔耳塔洛斯的寒风突兀地从门缝一路冲进床铺,刀剑似的剜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卢卡满额是汗,浑身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寒冷狠狠抖了抖。Alpha的语气平缓和蔼,面罩上方,那双眼睛里的微笑若有似无:

    “……所以我让另一个乖孩子带她回来,现在她们要到了。”

    一个小时前。

    ——格蕾丝蓦的勒住缰绳,抬手示意后面停止前进。

    这是横贯在列车与塔耳塔洛斯之间的最后一片山谷,沿着崎岖的山路朝外再走半个小时,就能看见一条伏在木轨上的钢铁长龙。菲欧娜被保护在正中间的位置,她座下是一匹垫着正经马具的小马驹。这伙逃亡小分队抢在狱卒们点燃火油之前从打杀中撤了出来,来不及整顿便迅速朝安德鲁等候的方向靠拢,按理说本应该全速前进——

    他们的正前方——白净的月光下,皑皑的雪地间,正正当当停着一座马车。

    两侧的车夫训练有素,即使狂风暴雪也身姿笔直得令人咂舌。但配上深夜和雪地这两个元素登时就有些诡异。那两匹覆着银甲高马身后的车厢通体漆黑,上面两片幕帘却是血一样刺目的鲜红。

    “冒昧了!请问前面的先生,能不能让出个位置、”

    诺顿上前主动开口,“我们——”

    他猝地哑了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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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帘缓缓撩开,好像两瀑鲜血分了路;其间探出一只惨白的、鬼魅似的手。一个车夫立即单膝跪地,双手抬起——纤细的靴跟上别着和典狱长相同的锋利马刺,苍白纤瘦的女孩从浓郁的红中踏着车夫的掌心踩到雪地上,漆黑的长发在暴雪中卷起凌冽的弧。

    格蕾丝压低眉眼,下意识抬手驱马,把诺顿重新护在自己后面。

    ——你是?

    女孩抬眼,露出一双诡异如猫瞳的黑色瞳孔。她面无表情地朝他们笔直走来,纷纷碎雪恐惧似地避开了她同是黑色的蕾丝裙摆。

    唰——!

    锋利明亮的纤细钢叉抵在女孩面孔不过三寸距离,格蕾丝的苍蓝色的瞳孔彻底暗下去:

    ——报上你的名字。

    女孩抬起睫毛盯着她,那一瞬间渔家女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只生着人脸的猫。女孩规规矩矩地收脚停在原地,然后遥遥抬起了苍白如骨的手——她手心里有一样东西,这个棱角分明的小物件折射着一圈明冽的月光,像是一件工艺品,又像是小孩最爱的汽水弹珠。

    格蕾丝倒吸一口气。晶莹的雪地把落下的月光悉数反射回来,映得每个人的脸色都清楚非常——借着这样明亮的光线,她意识到这个陌生女孩手中是一只装饰用的玻璃蝉。

    ……是卢卡巡逻时会用的那盏提灯里面的小蝉。

    1

    “巴尔萨先生的处境很安全。”

    女孩缓缓开口。和外表纸人一样诡秘的形象完全不同,那道声音优雅、低婉,简直有些勾魂夺魄。她涂着暗色唇彩的嘴角微微上扬,女孩事不关己一般歪头垂目,指尖按在闪着寒光的叉刃上,“——前提是吉尔曼小公主也在洛伦兹大人身边。”

    是要带着公主投奔新军,留你们的朋友独自在冰原自生自灭,还是把菲欧娜还到她该在的地方,让他的性命得到最基本的保证?

    ——就算我们不放人,他也不会动卢卡的。

    哑女想起Omega坚定的语气,摆手就要拒绝女孩的交换——女孩轻轻嗤笑一声,倒没有其它动作,只是询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你确定吗?

    你猜得到典狱长的想法么?

    格蕾丝缓缓收回手,凝住了。

    ——阿尔瓦就是知道他们的关系,才派安带着卢卡的东西从小路出发提前拦在这里。强夺恐怕只会激得这群天真的囚犯狗急跳墙,他足够了解卢卡斯,却不足够了解其它人,而不了解对手就贸然出手无疑是致命的。时间紧迫,典狱长必须拿出一个把菲欧娜完好无损接回来的办法,而可以让小公主完好无损回来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这伙人主动把她交出来……于是电光火石间身份置换,本应该头疼的冰原主人扭头摆了一道难题放在卢卡的小伙伴们面前:

    你们当然可以带走她,区区一个传话女官拦不住你们。但是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回来,卢卡的安危不一定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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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剥夺你们即将到手的自由。可你们是要菲欧娜、要名、要利、要战功显赫……还是要你们的朋友?

    你们还要不要他活着?

    ——诸君,选吧!

    “殿下小心。”

    帘幕被人从外面掀开。身材高挑的Alpha肩头上带着落雪,显然已经等候许久——安示意菲欧娜继续捧着那盏暖手的小炉子,从一侧找了披风给女孩披好。温热柔软的指尖局促地搭在典狱长厚硬的手掌上,而阿尔瓦目光温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再次嘱咐她们注意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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