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孔门男子寮的二三事_冯河的匹夫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冯河的匹夫 (第2/7页)

,穿越沧桑小园。竹木珊珊,旧景依旧,可惜偌大的中庭寂寥,往日长伴左右的那人,应是魂消九重。

    自古以来没有老师哭学生的事情,违反礼法的事使得门人纷纷走避。

    「是吾!害Si仲由的……是吾。」

    孔子向来乐观,无独有偶地,在得知子路的Si讯,还有听闻麒麟被捕获之时,他的心情同样地绝望,如堕冰窖。

    是他叫仲由去的卫国,这麽乱的国家,竟然舍得仲由过去吗?……身为人父,作为人师,他没有哪一方面是令自己满意的。

    那日的天sE依然湛蓝,中庭的恸哭声袅绕不绝,压抑的咽呜中只有无尽的自责。

    我今与子非一身,安得Si生不相弃?

    四十四年,四十四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消逝不过一瞬!

    「仲由!仲由……!」

    子路走了以後,孔子抑郁寡欢,隔年亦不幸往生。

    遥想初见,子路年方十九,孔子长子路九岁,两人不只是师徒,子路早就把孔子看作大哥一般的存在。

    在两人相遇以前,孔子就已经听闻过子路这个人。子路虽然出身卞邑,是乡下的小村落,为人忠信至诚、勇武好义却是附近有名的,乡里间的人都喜欢跟子路结交。相传他为奉养父母,十年如一日,不远千里地背负猎物到都城换米,再扛着米回家。

    当时,孔子已经有施教於世的壮志,然而经费有问题不说,更糟的是不论在哪里落脚,都会遇到流氓来索要保护费,还有的看不惯孔子的作风,便侵门踏户来大肆捣乱一番,新事物总是不见容於世人,在他「自吾得由,恶言不闻於耳」之前,众人的非议也令孔子烦不胜烦。

    一天,孔子正yu往卞邑拜访子路,他没车没马,走得累了索X在路边一块大石歇下,却不愿乾坐,自包袱里拿出竹简来,就算顶着大太yAn,依然勤奋苦读。

    路边有个年轻人,身穿粗虎皮,头系五sE雉羽,看上去竟是有些风SaO的粗野人。他绑着袖子,背负弓箭,腿系猎刀,背上竹篓里还装着猎物,是附近的猎户。

    孔子见那年轻人正仰头喝水,也不由口渴,於是开口叫唤他:「这位小哥,能否向你要点水喝?」

    哪知方才仅有的水已经被他一饮而尽,光是去装水都觉得麻烦,那名猎户早就想强忍口渴,直接回家,如今被人叫住已经够闷了,这人还是个顶着大太yAn在路边看书的怪人,猎户平生最看不起那些对乡里毫无贡献的秀才,观感自不必说,虽然一点都不想答应,然而路边人怔怔望他,一对眼竟是看得他一点都拒绝不了,只好答允道:「先生,我这就去为您取一点水回来。」

    往上坡路攀去,才到一口清澈的山泉处,泉水碧凉沁人,喷吐的泉水是飞珠溅玉,在日华之下晶莹生华。

    才取下腰系的葫芦弯腰接水,就看到一丛金晃晃的东西在面前晃来晃去,好像金sE的大花朵,质地却是毛绒绒的,沿着漂亮的骨骼一看,生着鲜明的纹路。

    「嘿,是头老虎!」子路兴致一到,好久没有逮过这麽大的猎物。那头老虎丝毫没注意到背後还有个人,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地离开,却刻意走近,要挑衅那头老虎。

    「吼呜--!」

    随着人的气息b近,老虎猛然转过身来,朝子路张口咆啸,尽管气势凌人,见对方亦是来势汹汹,老虎向来是较有智慧的动物,按在地上的前腿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

    子路也不按剑,赤手空拳就向老虎扑去,一阵缠斗,衣服被虎爪撕裂,还沾染了血迹斑斑。

    「吼呜--!!」猛虎一阵嘶吼,竟是连滚带爬逃走了。

    「嘿……」狼狈兮兮地自地上爬起来,子路的手上竟捋着一条又粗又大的毛茸茸虎尾,接痕处鲜血带r0U。

    他心满意足地装了一大壶清凉甘甜的山泉水,心道等等非吓Si路边那位读书人不可,那种小儒铁定没有看过新鲜的老虎尾巴,看他眼珠子会不会吓得掉出来呢!

    「先生,请用。」将葫芦递给孔子以後,瞧孔子早就等得满头大汗,喝得很满足。

    他还斟酌着该怎麽开口,孔子就将旁边让开来,「虽然有点挤,小哥你也走累了,不妨一起坐吧。」

    子路忙回道:「不必了,先生请坐。」对孔子已有些转念,想这人倒是有些热心的。他一心想炫耀那根虎尾巴,假托问道:「先生,我看你是读书人,想必懂得不少,能请教你打虎的方法吗?」

    读书人怎麽可能知道要怎麽打虎?就是圣贤书都不会教导人怎麽打虎啊,这个年轻人怎麽这样问人问题。孔子旋起葫芦,以袖摆拭去嘴边水渍,若有所思,方答道:「上智者,必先击其首。」

    子路听着觉得还有道理,这个人果有见地,兴致一起,接着问:「中庸之人呢?」

    「揪虎耳。」

    这一听,子路就开始气恼,刚刚他打老虎的时候可没有揪老虎的耳朵,难道自己连平庸之人都不如?且慢,勿动怒,可能是这位先生忘记了也不一定?他小心讨好地问:「先生请看,拧虎尾如何呢?」

    「拧虎尾的人,是最胆小的人,不敢面对老虎就算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非得抓住什麽,否则心中恻恻难平,不如不打老虎。」

    这话让子路气急攻心,紧握手中的老虎尾巴立刻丢到地上,孔子一见立刻明白子路为何问这些问题。他手按髀侧短刀,怒目圆睁,「纵然先生为杀虎的高手,敢问先生能否指教一下杀人又是如何?」道你敢再猖狂,等等便用你自己的方法来杀你。

    孔子神sE未改,依旧侃侃而谈:「最上乃在远方以箭或矛S之,中等则是以长铗刺之。」

    子路认为这些都是胆小鬼的作法,「那麽最下呢?」

    「最下则是以割J刀杀人,有勇无谋之举,实不可取啊。」

    对方忽地站起身来,子路才发现先生看似温文儒雅,竟是身长九尺六寸的彪形大汉。才在奇怪这麽一位彪悍长人,不作堂堂正正的战士,为何反要来作那受人保护、手无博J之力的书生。

    孔子退後一步,两袖带风,向子路抱拳一揖。子路一惊,小刀掉在地上,发出铿锵声响。孔子见子路轻易变sE,喟然叹道:「阁下就是卞邑千里负米的仲由,久闻大名,可惜你的喜好原来就是捋虎尾,弹小刀这些君子所不为之事。」

    而今孔子这个读书人还b他这个野蛮人的气势更大,这让子路大大改观,无法再生气了,反而俯首贴耳,恭恭敬敬地回答:「在下的兴趣乃是长剑,只可惜今日见笑於先生之面。」

    「以你的资材,又何止限於长剑而已呢?」没想到孔子一点都没有忌讳子路先前的行为,反而对他有好评价,这让子路更是诚惶诚恐。

    子路不是不同意,只是X好争辩,不禁回问:「长剑有何不对?南山生长一种箭竹,只要割下来削尖,就能刺穿一切皮革。好的事物有好的本质,我既习长剑,哪还需要再多学别的?」

    孔子笑了笑,彷佛对子路的话非常满意。他悠悠回答:「为何不把那竹子切段,在尾部cHa上翎羽,让普通的竹子成为功用更广的箭矢?难道要让竹子永远待在山里,只有野人来使用它吗?」

    子路一愣,望着孔子,不能所以。

    孔子说:「你是那翠竹,我就将你打磨削尖,使你不只在这乡野间田猎,终日无所事事;我还让你大放异彩,成为顶天立地的能人。」

    自此,子路挥别过去。放下古剑,戴上儒生巾,子路不再只是子路。

    1

    他立誓,自己生生世世,是夫子的大徒弟,是夫子一个人的子路。

    【二、鸣瑟神交】

    「夫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