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铃_51:与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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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与共 (第2/3页)

亦没有好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再加重病情,是以他将对方打横抱进了屋内。

    不论是这五日的彻夜照顾,还是此刻这般亲密的举动,府内众人都将其看在眼里。现下外面都在传裴氏二公子与乔氏小公子交情匪浅,却不知这所谓情为何,又到了何种程度。

    只府内负责伺候小公子的这几人看明白了,这情不浅,甚至深得令人不好探究,恐怕会引得全城非议。

    家仆们被吩咐下去准备晚膳,当即是又惊又喜,喜为不必担心因未及时呈报小公子清醒一事惹得将军不耐,惊为错失了探究二位感情的最佳时机。

    裴归渡将乔行砚重新抱回了榻上,又替对方将被褥掩到腰上,继而转身去倒桌上新换好的热水。

    裴归渡将水递到对方面前,将要喂时又收了回来,吹了几下试试温,这才重新递到对方嘴边。

    乔行砚有些被逗笑了,看着递到嘴边的水也不喝,只扯着嗓子道:“将军都是这般给人喂水的么?像伺候雉儿一般。”

    裴归渡举着那杯水也没有强硬对方喝下去,只是解释道:“非也,一般都不给别人喂的,只有小公子存这般待遇,将军待你如何?”

    乔行砚垂眼瞥那杯水,就着对方的力一口气喝完了,道:“有些一般,水实在无味。”

    裴归渡将空杯收起,道:“你病还未消,不宜饮茶,多喝些温热的水比较好。你若真想喝有味的,待会儿的药怕是能叫你回味无穷。”

    乔行砚闻言立马收起了面上的笑,眼角因为方才哭过,此刻带着些许泛红,他咳了几声,哑声道:“不想喝,方才婢子送来了药膳,闻着便叫人不舒服,何况入口?”

    裴归渡覆上对方的手,道:“良药苦口,你瞧瞧,现下都还在咳,嗓子也是哑的,若是再不吃药,以后如何同我拌嘴?难不成真当哑巴了?”

    乔行砚嗤笑一声,道:“那岂不是如了你的愿?”

    “那可不行。”裴归渡与之十指紧扣,“小公子伶牙俐齿的,声音又着实好听,我偏就喜欢同你拌嘴。”

    乔行砚将手从对方手中抽出,道:“油嘴滑舌,你在军营成日便是说这些东西的么?”

    裴归渡一怔,道:“那我可太冤枉了,我在军营那是片刻都不得闲,军中士兵见了我便要躲,我也就在你面前这般罢了。”

    乔行砚这次没有接过话茬,只是面色突然沉下来,道:“你这般不经传召便从平州赶来,皇帝没有下旨惩戒你么?”

    怎会没有,皇帝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将人召入宫去了,发了好大的火,一脚便将对方踹倒,怒骂他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公然挑衅当今天子,甚至还扣上了谋反的帽子。

    饶是兰妃与刑部两位大人在旁劝阻,加之国师出言劝解,这才终于免去了死罪,改为杖责二十大板,七日后贬回平州。

    如今五日过去,离皇帝所下令的只剩两日了。

    裴归渡道:“自然惩戒了,他那般畏惧裴氏,如今好不容易叫他逮到一个机会,又怎可能不借机发挥。”

    乔行砚打量一番对方,咳了几声后道:“他打你了?”

    裴归渡一怔,笑道:“怎说得好像惩戒顽劣孩童一般?他好端端打我做什么?”

    乔行砚面色沉下来,他觉着对方没说实话。

    裴归渡见对方将他的心思看破,便只是坦白道:“他命我七日后重返平州。”

    乔行砚愣了一会儿,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不知面上的失落全被对方看在眼里。

    乔行砚道:“七日么,已然过去了五日,那岂不是再两日,你便又要离开了?”

    裴归渡俯身上前,在对方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退开,什么话也没说,只看着对方。

    乔行砚有些愣神,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最终只沉下脸色,低声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呵斥之后又猛地咳了两声,显得好不容易撑起的气势瞬间又消失殆尽。

    裴归渡不以为意道:“亲你啊。”

    乔行砚当然知道,他斥道:“我病气这般重你还凑过来,当真不怕自己也病倒么?”

    “那岂不是正合我意?”裴归渡微微挑眉,打趣道,“如此便可同皇帝说我得了重病,没法儿立刻便离开,这不就有了继续待在京都的理由?”

    乔行砚也挑眉,用看傻子一般的神情看着对方,咳了两声后又收回面上的打趣,正色道:“你真的不打算走么?”

    “不走。”裴归渡坚定道。

    乔行砚面色不忍,他哑着嗓子质问道:“你当真不怕皇帝向裴氏发落么?如今我是谋逆罪臣之子,你将我带到你的府上,皇帝不会下旨降罪于你?世人不会继而唾弃你裴氏一族么?”

    裴归渡面上笑意全然消失,他握紧了对方的手,道:“不会,亦不怕。临舟,我定会还乔氏一族的清白。你府中的家仆如今仍在诏狱中关着,事发突然,我亦分身乏术,没办法将他们一起带出来。但我向你承诺,定会竭尽全力将他们一同带出来。”

    乔行砚不忍,他咬牙道:“何必呢?”

    裴归渡低头静默片刻,却始终握着对方的手,他抬起头重新看向对方,哑声道:“平州战事还未平,我收到信时正在同军中将士商议之后的战事部署,当时的我没办法立马便动身。但我当晚将所有的战事部署都制定好了,将其全部交给了父亲与宋雁南。但平州与京都仍是有一段距离,哪怕是尽全力策马,依旧来晚了一步。”

    裴归渡声音微微发颤,他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道:“哪怕是早一些回京,事情都不会变成这般局面。”

    乔行砚没有说话,只是咬牙看着面前之人。他并没有怪罪对方,因为他再清楚不过了。

    郭姜两氏本就有所预谋,他们被抓入诏狱第一日,邓平康便越权对他父亲动用私刑,随即又给他们戴上重枷。男子先不提,单是母亲与阿姐两位女子,那瘦弱的身板便不可能撑得住这般严刑。御史台与大理寺摆明了便是要乔氏立马认下此罪,纵使不认罪,也是打算在第一日便要了他父亲的命。

    那群人摸准了,知晓严刑拷打对他父亲不起作用,只有用妻儿威胁,才能叫他心甘情愿地去认罪,亦或是去赴死。

    乔行砚并没有怪罪裴归渡来得晚,单是传送信件至平州便要一些时间。想来对方收到信件时,他父亲与母亲便早已没了性命。

    要怪也只能怪他被那群人引诱进了户部一案的陷阱里,自以为抓住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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