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之辉,新月之芒_私,但是纯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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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但是纯血 (第1/2页)

    双生子离开后,好不容易浮现在哈木宰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差点被杀死在荒郊野外并失去了所有卫兵让他很难不紧张。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慌不择路地一路逃回安巴尔去。在此之前,他得先确认一点。并非所有的杀手都非死即逃,还有一个活口。哈木宰走向那个被柏拉吉尔踢晕的倒霉鬼。那人被倒下的马压断了腿,又在下巴上重重挨了一脚,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哈木宰用匕首挑下他用以遮挡口鼻的头巾,这毫无疑问是个阿拉伯人,一脸大胡子让他的岁数目测难以判断。哈木宰随手取来个水囊,把水倒在他脑袋上,激得那人醒转过来。

    “乐意现在谈么?”阿拔斯贵族依然保持着相当程度的礼节。

    但他的俘虏并不打算开口,眼神恶毒地瞪着眼前的年轻人。

    “不说话是怕我听出你们的口音么?”哈木宰笑了。

    “您从我这里问不出任何东西,想杀就杀吧。”那人讲一口很烂的突厥话。

    似乎早就意料到了会得到这种回答,哈木宰懒得再同此人废话,用刀逼着那人把盔甲衣物尽数脱了。那人虽然嘴上视死如归,然而刀兵临头还是很听话地连裤子都脱了个精光。

    “请不要羞辱一名战士!”这话从一个不穿衣服的人嘴里说出来挺有点搞笑效果。哈木宰等他脱完了就把这个精赤的家伙手反绑起来弄上了骆驼。然后他就带着自己的俘虏上了路。

    刚开始男人还没领会到哈木宰的用意,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位看似无害的贵族少爷可比他表面上要厉害得多。在沙漠里,昼夜温差大,白天晒死晚上冻死。失去衣服敝体的俘虏被带着行了一天,很快就感觉生不如死。到第二天傍晚,他身上的颜色快赶上煮熟的龙虾,全身皮肤像蜕皮时的爬行动物一样出现大片皮rou脱离。到了晚上寒冷的沙漠夜风袭来,俘虏痛得呲牙咧嘴直哼哼。他主动开口向哈木宰求饶请求得到一些衣物覆体,并招供说来自阿拉穆特堡,却没想到立刻遭到了哈木宰的嘲笑。

    “没有尼扎里人的本事就不要装他们,这年头不用去市场找jianian商都能骗到以次充好。”哈木宰在火堆边一边摇头一边嚼着rou干,他甚至还有些狮子奶,感谢老天,愚蠢的刺客们只冲着人动手,扛货的骆驼完好无损辎重俱在。“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你开始想装的可是突厥人。”

    俘虏因浑身皮肤疼痛不太清醒,半天才回过神来哈木宰话中含义,不过他已经没力气自觉羞愧,只能像条蜥蜴趴在地上装死。

    相持了一会儿,终于在星夜时分,俘虏以为自己快被冻死时,有其他人赶到了他们扎营的绿洲。来人是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只有为首一人不作军士打扮。他是个中等个子,已开始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面像严厉刻薄,整个脑袋除了几根疏淡的眉毛,简直是个不毛之地。

    他老远见到哈木宰,就迫不及待滚鞍下马,跑到跟前立马屈膝跪地,拉着哈木宰的手挨个亲吻他的戒子。

    “感谢真主您没事,这几天米拉齐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整颗心都被压得快爆炸了。这样冒险的事,您怎么能不跟人商量一下就自己作主。”

    “我作决定还要跟你商量么,总管大人?”哈木宰把自己的手从米拉齐手里抽了回来。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您知道的。但您这样尊贵的身份,亲身犯险太荒唐了。”

    “但效果拔群不是么?”哈木宰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伏在地上的俘虏,“我甚至抓到了一个活口。”

    米拉齐好奇地走到断了腿的刺客跟前,倒没有因他浑身赤裸的怪模样而新奇,反而很不客气地往他肿得粗了一圈的伤腿上又补了一脚,痛得那人又发出一阵哀嚎。像是被这哀嚎取悦了,米拉齐面色微喜问自家主人:“他招了是受何人指使吗?”

    哈木宰一边换上亲卫们带来的干净袍子和克非亚,一边回道:“没有,就算是三流刺客也会学人嘴硬。不过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了。”

    总管眼睛一亮:“是阿尤布?”

    “这些蠢货倒是想栽赃给大马士革,不过如果是阿尤布派来的人应该还能再凶点,而且你看他下面的东西还在,马穆鲁克可都是要先阉为敬的。”

    米拉齐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恶狠狠地用鞋子去碾俘虏的生殖器。哈木宰不是第一次发现他这位总管很有些虐待狂的潜质,不过鉴于此人虽然偏激却很忠诚脑子也好使,对于其行为他也只是眼不见为净转过脸去继续说:“也不是阿拉穆特堡的人,尼扎里派比这些家伙硬气得多,而且惯于用毒。如果是他们,我现在应该已经毒发身亡了。”他说着亮了亮手腕上的皮rou伤。

    米拉齐看到主人还带了伤,立刻放弃了折磨那可怜的俘虏,大惊失色地跑过来反复检查过创口后又亲手给哈木宰上药包扎。他生气罚愿时满嘴都是库曼方言,不过根据其表情,旁人不难猜出都不是什么好话。

    哈木宰本人对这点小伤并不在意,倒是饶有兴致地继续推演:“既非大马士革也非阿拉穆特堡还不敢同我讲波斯语的,能是谁派来的刺客呢?”

    背对着俘虏的米拉齐并没有看到地上那人在听到哈木宰的话后明显一抖,但此刻经过点拨他也有些会过意来,迟疑道:“是那个女人?”

    哈木宰摇头:“她是个有城府的女人,没必要自己出面惹一身sao,万一落下把柄在父亲跟前可怎么交待。”

    “那还能是谁?”

    哈木宰走近已经抖成了筛糠的刺客,笑眯眯对他说:“伊本-阿尔卡米看来是真的很想当我弟的大维奇尔啊。”

    遭遇伏击战后的次日,柏拉吉尔和西里尔一起去了摩苏尔。艾尔缇对他们违背禁足令又过了河十分恼火,不过这回兄弟俩可是挺直了腰杆子理直气壮。西里尔知道自己这回立了一大功,在艾尔缇面前也能扬眉吐气,走起路来都眼睛朝天根本不去理会家长的暴怒。柏拉吉尔比他弟稍收敛些,挽尊式打了个招呼:“我们有正经事汇报阿塔贝格阁下。”

    “你们能有正经事?”在艾尔缇眼里家里这两个活宝就跟正经事不搭边。

    “在教训我们之前也许你该先弄条围巾什么的挡一挡脖子。”柏拉吉尔不客气地回敬他,手指比划了一下左侧锁骨根。

    艾尔缇楞了一下随即面色转红,就算再放浪不堪,让自家孩子认出上一夜野男人留下的爱痕,还是令他倍感尴尬。

    另一方面巴德拉尔老爷听说沙洛索帕的双胞胎要面见自己既惊讶又好奇,此前他虽然知道情人有两个孩子,但从没亲眼见过他们。艾尔缇极少带着他的男孩们一起进摩苏尔城,有时候巴德拉尔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想让自己见到两个男孩。这个怀疑在跟双生子碰面后愈发放大——虽然他们跟他们的父亲长得一丁点儿不像,但确实与艾尔缇一样拥有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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