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乙女|散旅】不知春_(04)肃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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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肃心 (第3/3页)

缠。

    流浪者的一切,都只能有我独占。

    尤其是名字。

    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在纳西妲和流浪者之间,会有什麽样的互动和彩蛋,都与他们本人的意志无关,这都是背後写剧本的人的锅。

    自欺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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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这麽帮那位收过我心的人辩解,她会收集这麽多心,也不是她的本意。背後始作俑者另有其人,都是别人强塞给她的。

    「呵,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无偿同意这种要求吧?你准备付出什麽代价给我?我给了你绝对的独占权後,你打算用什麽交换?」

    我将下巴靠在膝盖上,无力问道,「像我这样的人,也能够独占你吗?」

    流浪者靠过来,捧住我的脸颊,俯下头。

    我大脑空白了几秒。

    也许是太久没有独自完成每日任务骤然劳动、或是下雨引发的心理不适、又或是谈及让我纠结尴尬的过去导致,在少年气息垄罩住我、唇瓣相贴的瞬间,一阵反胃感涌上。

    我吐了。

    我虽然及时推开他,却还是吐到了他那件披肩上。

    所幸我今天还没吃东西,食道传来阵阵烧灼感,吐出来的只有胃液而已。

    窄小的废屋内全是不怎麽好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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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者压抑情绪缓缓深呼吸,扯下披肩擦拭掉所有的秽物,凝聚染水的风元素清理环境,冷静得不像我认识的他。

    他在酝酿什麽。

    「你就这麽憎恶我?」他笑问,「口口声声说要独占我,你有想过自己在我面前表现的是什麽态度?曲解我、敷衍我、推开我、冷落我、抛下我……」

    「你以为,会患得患失的人就只有你?」

    他上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还是在「神意」片段中,说着否定并嗤笑一切,肯定被我刚才的态度伤到了。

    但我要怎麽解释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反胃感?

    我试图拉住他的手,但他却把我的手打掉,回避我的碰触。

    他愠怒道,「够了吧,你就是嫌我脏,所以吐在我身上不是吗?新名撰聿你带在身上吧?拿出来,不管你要叫我阿帽还是什麽的,你现在立刻改掉,从此之後我们两清,我也不会再主动来找你,省得你见了我又要呕吐。」

    我说不出话。

    绞尽脑汁,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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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走。

    不要改。

    喉咙像梗着鱼刺般难受,我沉默着没有动作,他先前帮我打理委托习惯了,早就熟知我的背包,迳自翻出新名撰聿。那张华美的空白纸卷上散发浅淡星空光芒,他把毛笔递过来,我颤着手握住,没有任何一句反驳。

    他冷厉的眸光像刀一样割在我心上。

    改名後,他就不再是属於我的流浪者。

    给他自由,就不会再彼此折磨跟纠缠下去。

    总好过把他用这种方式绑在身边,却没办法回应他。

    --好啊,改就改。

    我眨掉眼眶的水气,提笔准备在纸上书写,一记风刃陡然撕开空气精准打断我的动作,划伤我的虎口,鲜血滴落在白纸上。

    「你要是真的敢改下去,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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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者扣住我的後脑勺,狠狠吻上来。不,不能说是吻,他咬破我的唇瓣,多处伤口刺痛,过度运转的大脑也是一阵紧缩的疼。我写过这麽多流浪者,很少让他伤害旅行者,多半是有限度的纵容。

    像这样发疯撕咬上来的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别,脏死了……」少年的眉毛挑起,我连忙解释,「我才刚吐过。」

    流浪者舔舔嘴唇,「我不介意,反正会在意和难堪的是你。要是心里过不去,就给我想办法改掉这习惯,省得我每次吻你都要换一套衣服。」

    真不知道该说他体贴还是恶劣。

    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闭上眼抵在他的胸口。多来几次,那种反胃感就渐渐消失,生理上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在我为他取名的当下,就注定我会介入他的生活。

    「对不起,跟我相处很不容易,往後这种状况,可能会重复很多次。」

    「你就因为担心这个而跑来稻妻?我犯过这麽多事,不也还有某人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你在安慰我,还是在讽刺我?」

    他嗤了一声,掐住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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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是,你这傻子,我是在告白。」

    ……?啊?

    「你说什麽?」

    「没听见就算了,我不会说第二次。」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我的手拉过去包紮,胸口的神之眼发亮的频率加速了起来。那两个字的发音很明确,我不可能听错。

    我扬起嘴角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挑起眉。

    「收到告白,有这麽难过?」

    「这是喜极而泣。」

    「人类的情感就是这麽多余,麻烦死了。」他啧了一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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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揽进怀里,这个拥抱突如其来。

    我哭得更凶了。

    我小声呼唤我给予他的名字,他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轻轻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回去後,我怎麽也找不到新名撰聿,跟流浪者问起,他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看书,眉梢一抬,「我把它扔了,省得你一犯病就拿改名威胁我。」

    我摸摸鼻子,「我才没有要威胁你,我只是想,要是将来哪天你反悔了,日後还可以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值得後悔的事,自不自由也是我说了算。你要是还有精神想这些,不如去多练练柔软度。」

    「……什麽意思?」

    流浪者阖上书本,勾起一丝微笑。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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